“不是神靈!難道是遭遇了暗襲?”又有大聖問道。
沒有人相信,以敖乙的修為,神境之下有人可以在正麵交手中擊傷他。即便是偷襲,能夠傷到他的,也是少之又少。
敖乙道:“不算暗襲。”
“這怎麼可能?”
“到底是誰,有如此能耐?”
“二哥,你是多久與那人交手的,為何我們毫無察覺?”
……
敖乙道:“交手,就在剛才。對方是來試探我的修為,隻出了一招,便是退走。這一招,隔了一片虛空,直接打入我的道域。所以,你們當然不知道,我們已經交過手。而我,也隔著虛空打出了一擊,並不知曉對方的身份,更不知道這一擊有沒有傷到對方。”
原來是剛才交的手。
如此說來,倒不是書千癡驚動了敖乙,而是另一位神秘強者。
這一夜,張若塵一直站在甲板上沉思,又使用命運奧義推算與敖乙交手的那位神秘強者。可惜,對方顯然有天大的來曆,有人為他掩蓋了天機,無法推算。
“天庭倒是藏龍臥虎,不可小覷。”
張若塵念出這麼一句,對紅塵大會更生期待。
不說彆人,單是敖乙爆發出來的力量波動,便是不弱於張若塵見過的星落、原阡陌之流。實戰能力如何,雖然不可知,想來不會是短板。
而且,張若塵在敖乙的身上,感應到了很強的真理奧義波動。
半夜時分,魚晨靜來到甲板上,再次向他發起邀請。
張若塵與魚晨靜倒也算是交集甚多,其中也發生了一些荒唐之事,幾次張若塵都想向她表露身份,將那份用她長裙書寫出來的“婚書”還回去。
可是,想到赤火龍船上,有敖乙這樣的強者,他便是暫時克製了下來。
第二天,天色初亮之時,赤火龍船的速度放緩。
海麵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修士,有的騎著坐騎,有的駕著聖車,有的駕馭聖艦,皆是向前方那一片群島而去。
他們路過赤火龍船時,不是遠遠避開,便是主動趕來拜會,無不顯示出天龍界在天庭的巨大影響力。
張若塵與舒庸都是儒袍書生的打扮,並肩站在船頭的甲板上。
舒庸終究是一等一的強者,沒有真的喝醉,道:“書兄可知來到這紅塵群島,我最想見的是誰?”
張若塵對此沒有興趣,道:“舒兄身上可有神石?”
“誒!談這些俗物乾什麼?”
舒庸搖頭笑了笑,道:“傳說,紅塵絕世樓的樓主,昔日在大聖境界,曾經登上真理之山,乃是天地間有數的真理使者之一。”
“傳說,他曾得到儒祖的一處書庫,裡麵藏典無數。”
“傳說,他有一支紅塵筆,可以書寫滾滾紅塵中的一切,更能知儘紅塵中的種種變化。傳說……”
張若塵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知道哪裡可以兌換到神石?”
舒庸皺眉,露出不悅的神色,道:“難道書兄對這位紅塵絕世樓的樓主一點都不好奇嗎?難道書兄不想進入儒祖書庫,觀閱那些世間僅存的孤本?”
“當然也是有一些好奇,畢竟真理使者身上的真理奧義,肯定超過百分之一。”張若塵話鋒一轉,又道:“但是,我真的很缺神石。”
“我也缺啊!”舒庸道。
張若塵一怔,你好歹也是一界的頂尖強者,還缺神石?
舒庸頗為感慨的道:“書界畢竟是比不上那些擁有神脈的強界,世界中,無法孕育出神石。想要獲得神石,必須拿出寶物,去彆的大世界換取。”
張若塵聽他講得這麼心酸,倒是想安慰他兩句了!
舒庸忽的想到了什麼,給張若塵支招,低聲道:“我沒有神石,可是千星天女多得是。你若是去向她借一些,以她仗義疏財的性格,肯定會直接贈送你不少。”
張若塵無語,昨夜他兩次拒絕魚晨靜的邀請,哪裡有臉麵去借神石?
他心中悵然。
沒想到他張若塵有一天,竟會落得如此地步。
舒庸道:“書兄若是抹不開臉麵,我去跟她說。”
“彆!我等讀書人,怎能如此寒酸?就算再落魄,也絕不能失了心中的傲骨,更不能為了神石折腰。”張若塵義正言辭的道。
舒庸認真的點了點頭,對他不禁佩服了幾分,忽的,眼神一亮,道:“若是書兄身上有什麼珍奇的寶物,倒是可以去紅塵海市轉一圈。紅塵海市是天庭最大的互市之一,如今紅塵大會在即,必定更加熱鬨,想要弄到幾塊神石,絕不是難事。”
“實在不行,我可以賣書法,助你一臂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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