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界派係欲要殺人,又想占據大義,自然也就束手束腳。主宰世界的實力,的確無法抗衡,可是,主宰世界也無法為所欲為,天條還管著他們呢!至少明麵上,他們不能觸犯天條,得找借口避開。”張若塵道。
外麵,儒界五大教主齊至,皆站在張若塵畫的圓圈外麵,沒敢輕易闖入。
雙方據理力爭,舌戰了大半個時辰。
儒界無外乎就是要書界的修士請出雅神,讓雅神認罪,公羊牧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天條對神靈不能形同虛設……如此等等。
書界的修士,則是認為雅神早已被儒界殺死,公羊牧乃是儒界自導自演的一樣戲。
這樣的爭執,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隻聽外麵響起一聲爆喝:“我看你們書界就是仗著有強者撐腰,便挑戰天條的權威,欲要欺辱儒界。今夜,書界若是不交出凶手,儒界便踏平青梨園。”
另一道聲音,喊話:“雅神!你再不現身,便休怪我們對書界的修士出手無情,以他們的鮮血,祭奠公羊牧的亡靈。”
書界的修士,皆是緊張起來,意識到儒界的五大教主已是圖窮匕見。
五大教主有三位都是無上境大聖,另外兩位則是六十九階初期的精神力大聖,同時釋放出身上的力量。
三位無上境大聖的身周,出現密密麻麻的聖道規則,分彆彙聚成一本青光天書,一篇千字文,一座白色聖光湖泊。
兩位精神力大聖則是引來天地聖氣,化為兩座散發刺目光華的漩渦。
張若塵邁步走出大門,道:“你們五個老兒,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被他人利用卻不自知,今日怕是將會變成冤死鬼。”
“書千癡,我們知曉你的修為高深,可是你最好不要插手今日之事,這是儒界和書界仇怨。任何修士插手,都得付出代價。”其中一位教主,如此沉冷的說道。
張若塵冷哼一聲,指向地上的四個字,道:“入界者死!這是我親手寫下,誰敢闖進圓圈,我必斬之。”
儒界的五大教主,怎麼可能不忌憚書千癡?
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難道他們還能退嗎?
他們若是敢退,天堂界的大人物,今後必定讓他們死得更加難看,甚至族人的性命都得搭進去。他們也有他們的無奈。
“戰!”
“為公羊牧報仇。”
“殺儘書界修士。”
……
五大教主欲要闖入進圓圈,卻觸動張若塵等人提前布置的大聖銘紋和陣法,被擋在了外麵。
以圓圈為界,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光紋。
“轟隆隆!”
他們打出一道又一道攻擊力量,擊在光紋上。
張若塵懶得與天堂界的修士,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取出了戰劍。
風岩走了出來,道:“書兄,不如由我來料理他們。”
“我的意思是,將他們放進界內,全部殺掉。”張若塵道。
“何必那麼激進?他們很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公羊牧死亡的真相,隻是被天堂界修士利用了!殺了他們,便正中敵人下懷?”風岩道。
張若塵道:“你以為,不殺他們,今夜的事就還有轉機?”
“事在人為,我想試試。就算天堂界派係最後依舊痛下殺手,至少我努力挽救過。”風岩道。
“好吧!”
張若塵知曉風岩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要為大家爭一線生機,以為,隻要不殺儒界的修士,天堂界派係就沒有出手的理由。
風岩一步跨出圓圈,腳下湧出數之不儘的聖道規則,化為一座紫青色的混沌海道域,將儒界的五大教主儘數拉扯進去。
儒界的五大教主心中一喜,他們本來還因為忌憚書千癡,不敢踏入圓圈,卻沒想到風岩卻主動走出圓圈。
若是風岩敢在圓圈外殺他們,就算風岩的背景強大,也要被天條處罰。
風岩身上聖光明亮刺目,三張嘴巴同時開口,道:“退走吧,今日書界的修士,由本帝來保。你們想要踏平青梨園,不過隻是笑話。”
“岩帝好大的威風,這是要以盤古界風家的威名來壓我們嗎?我們儒界的修士,豈是膽小怕事之徒?”
“戰,儒界修士絕不屈服。”
其中一位眉心長有紅痣的教主,已是將懸在虛空的千字文,調動了起來,向風岩鎮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