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血族族長雙手一拍,道:“這不就得了?小子,不是老夫吹牛,如果不是女神這數十萬年都消聲覓跡,淡出天下修士的視野,酆都那匹夫能不能成為天尊,還是兩說。”
緊接著,不死血族族長指向星空的神影,道:“看到沒有,女神如此強勢的出世,擺明就是要借張若塵之手大殺四方,震懾那些小看她的人。讓那些已經淡忘了她的古神,讓那些沒有聽過她名字的新神,今後聽到天姥二字,都要為之顫抖。為何敢如此強勢?還不是因為自身強大,無懼任何人。”
“沒有人敢插手的事,她敢插手,這是源於她絕對的自信。”
血絕戰神倒是認同了不死血族族長的觀點,心中對張若塵的擔憂散去,由衷的感歎一聲:“隻有天下無敵,才是真正的強大。不知何時,我才能達到昊天、酆都大帝、天姥那樣的層次?”
不死血族族長站得筆直,意氣風發,道:“女神既然表態,頂到了前麵去,有什麼事,她自然會接下。那麼,我們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看你也等不急了,去吧,不死血族的軍隊現在暫時交給你調遣。”
“族長好魄力。”
血絕戰神破開空間而去,消失在了星空中。
不死血族族長摸了摸鼻頭,總覺得“好魄力”三個字,像是在罵他。不過“族長”二字,倒是喊得很真誠。
……
羅乷明眸皓齒的一笑:“原來是天姥老人家出世了,有她站出來,必然牽一發動全身,這下星桓天的戰局,終於有了轉機。”
一位身穿黑鎧的古神,笑道:“公主此言差矣,這哪是牽一發動全身?這是一舉定乾坤!”
“不僅一舉定乾坤,而且還讓駙馬身份地位大漲,一舉威震天下。今後,誰還敢對駙馬不利?我們羅刹族眾神第一個不答應。”
羅乷心情愉悅,暗暗決定等星桓天的局麵穩定下來,一定要儘快將婚事辦了,不然夜長夢多,讓她人捷足先登,自己今後的地位,豈不是無形中低了一等?
況且,天姥出世,他這個唯一的神使必然水漲船高,不知多少攀附的勢力會踩破血絕家族的門檻,自己若是沒有一個正統的身份把關,誰知道血絕家族會趁機答應下來多少婚事?
羅乷道:“既然天姥老人家都出手了,我們還有什麼好顧忌,父皇,我現在就帶領羅刹族大軍,進入星桓天。”
羅刹族諸神個個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戰意騰騰,早就等不及了!
羅衍大帝深知,無論是五清宗去荒古廢城,還是天姥出世,必然都是付出了巨大代價。而五清宗居然真的將天姥請了出來,其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天姥出世,到底是為了逆神族,還是為了張若塵那個小輩?
亦或者,是為了借此威震天下,提升羅刹族在十族中的話語權?
做為天羅神國的大帝,他必須要思考更多,心中不禁想到了天音。如果她在,以她的聰慧,必能為他解析出這背後的種種。
“父皇,你在想什麼?羅刹族大軍已經集結,我們現在就可以揮師星桓天,救皇兄。”羅乷道。
羅衍大帝道:“不急,再等等。我倒要看看,一旦天庭諸神敗了,那些站在後麵的人,會做出怎麼的選擇?”
羅乷心思巧妙,智慧更勝其母,但,成神時間較短,很多思維還停留在俗世戰爭的層次,對神境的博弈,對整個宇宙的局勢判斷,對頂尖神靈的心思拿捏,還差了許多。
羅乷有些不放心,道:“天姥終究不是真身前來,真身現在不知在多麼遙遠的地方。如此遙遠,能夠借給張若塵的力量,必然有限。張若塵還那麼年輕,對神境力量的理解有限,怎麼可能鬥得過天庭十多位頂尖大神?萬一他敗了……”
羅衍大帝打斷了她的話,道:“知道什麼是關心則亂嗎?你啊,就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張若塵身上。有沒有想過,地獄界大軍這麼開赴過去,打是打痛快了,但,星桓天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如此規模的戰爭?”
“張若塵守在神女城外,是為了保護神女城中的修士。這一戰,如果因為地獄界大軍加入的原因,毀掉了神女城,毀掉了星桓天,你覺得他能高興?”
“現在的局勢,並不明朗,而且有發展到大規模神戰的可能性。神戰可以打,但,不是俗世戰爭那樣的打法。你知道要培養一位神靈,有多難嗎?每隕落一位,父皇的心中都會痛一下的。”
羅乷冷靜下來,拱手道:“父皇所言甚是。”
羅衍大帝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那位身穿黑色鎧甲的古神走了出來。
“禦英,羅乷,你們將所有趕來這片星域的羅刹族大神,不管是哪一座神國的,全部召集起來,趕去星桓天。”
身穿黑色鎧甲的古神,詫異道:“大帝剛才不是說……”
羅衍大帝道:“沒叫你們出手!但,張若塵好歹是我羅衍的女婿,我羅衍來都來了,若是不表現一二,今後豈不是誰都敢欺我門下子孫?不到萬不得已,彆出手,站在旁邊,震懾一下天庭那些以多欺少的混賬,也讓他們嘗嘗擔驚受怕的滋味。”
“父皇英明。”羅乷笑道。
“你們看,血絕戰神帶領不死血族的諸神,先一步趕過去了!不死血族太雞賊了,見天姥出麵,有人可以扛下一切責任,才肯動手。”
“怎麼回事,怎麼又冒出一個血絕戰神?血絕戰神今天也太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