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絕戰神眼神變化不定,道:“若塵,這是一個驚天大秘啊!正如荒天所說,你算是跳脫了出去,跳出生死外,不在五行中,未來的成就無法想象。若是消息走漏,讓擎祖知曉,他怕是拚得開罪天姥,也要再次出手。”
張若塵慎重點頭,道:“所以我不敢輕易動用武道修為。”
血絕戰神道:“動用武道修為,倒也不算什麼大事,關鍵是你走的這條路。總之,小心一點,不要讓太多人知曉。”
繼而,他大笑起來:“擎祖若是知道,因為他,才讓你破而後立,將一品聖意的作用完全發揮了出來,估計會感歎一句,一切都是命數!”
“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彆的事要辦,不在你這裡久待了!有時間,回家族一趟,你母後很擔心你。”
血絕戰神心情極好,交代了這麼一句,起身欲走。
“外公!關於天庭大軍的事,我們還沒商量呢!”張若塵喚住了他。
“商量什麼?這是你們星桓天的事,與我血天部族的大族宰商量什麼?哦,你是擔心不死血族的諸神有意見?不用了!”
血絕戰神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二甲血祖,笑了笑道:“一尊大神的價值,遠勝數百萬聖食,這就是給他們最好的交代。把藏山魔鏡給我吧,該將它還給你母後了!血海藏山,早該合二為一。”
張若塵雙手之間,破碎的藏山魔鏡與殘破魔鏡內世界,自動向血絕戰神飛去,憑空消失在距離他還有數丈的位置。
仰頭一笑,血絕戰神大步流星而去,消失在第一神女城中。
白卿兒盯著血絕戰神離開的背影,道:“天下人皆以為血絕戰神桀驁不馴,目中無人,但誰能比他看得清形勢?他是不想為難你,更不想以身份來壓你,所以選擇了放過天庭十三界的聖軍。他這種級彆的不死血族神靈中,如此重視親情的,已是屈指可數。”
張若塵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
殿門外,血屠從一株枝葉繁茂的聖樹後麵走了出來,確定血絕戰神已經離去,才是挺直身軀,快步向神女王殿中走去。
他是真的有些不敢見血絕戰神,畢竟他是唯一知曉血絕戰神那件隱秘之事的人。
那件事關係重大,難保血絕戰神不會殺人滅口。
此前,在城外,血絕戰神鬥戰天庭諸神的時候,血屠就看出血絕戰神對他成見極深,甚至都不想搭理他。
這讓他感覺到了危機!
走進神女王殿,血屠便是聽到張若塵的聲音:“外公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正是如此,先前他才會主動要求撤走神釀,這是對白城主的敬重!”
聽到這話,血屠心中不禁暗暗冷笑。
若不是擔心血絕戰神沒有走遠,他很想告訴張若塵:“師兄,你對戰神和白城主的關係一無所知!”
“師兄,我的葫蘆呢?那是師尊賜我的至寶,你可一定要還我。”
張若塵看見血屠,轉身就走,道:“不急,等我處理了那位陣滅宮的三長老,就把葫蘆還給你。”
以二甲血祖的修為,能夠打碎至尊聖器的內世界逃出來。
陣滅三長老的實力遠勝二甲血祖,張若塵心中頗為擔心,死亡神尊的那隻葫蘆壓不住他,決定趕去找酒鬼。
也不知酒鬼醒過來沒有。
血屠見張若塵看到自己就開溜,眼前昏黑,心瞬間沉入穀底,連忙追上去,急切的道:“師兄,師尊將這隻葫蘆賜給我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丟失。她老人家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對死亡神尊,我一無所知。”張若塵道。
血屠心中更慌,道:“師兄,無間煉獄塔的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不能這樣子啊,會出事的,我回去怎麼交代?”
張若塵有些不耐煩,停下腳步,道:“一個葫蘆而已,你堂堂大屠戰神皇至於這麼小氣嗎?”
血屠心中暗道,我要是有六柄神劍,自然也不會如此擔心一個葫蘆。
“這樣吧!近期,我將修複日晷,閉關一段時間,到時候給你一個修煉名額。”張若塵道。
血屠神情大振,驚聲道:“日晷能支撐神靈修煉?”
須知,隻有時間神陣,可以支撐神靈修煉。
時間神陣何等稀缺?
以命運神殿的底蘊,也隻有兩座而已。
一座隻能支撐一位神靈修煉!
但命運神殿有多少神靈?
新神階段過了之後,指望借助命運神殿的時間神陣修煉,怕是等一個元會都等不到。
如今張若塵告訴他,日晷有可能會被修複,能夠支撐多位神靈修煉。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他血屠即將突飛猛進,趕超那些比他強大的神靈。
日晷可比時間神陣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