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風族,張若塵沒有想過要利用他們,從始至終都隻是為了自保。
待他們,可以說沒有任何功利之心。
縱然此前遭到風雲霸的追殺,張若塵也沒想過要報複在風族彆的修士身上,反而,是真的拚儘全力在護著他們。
但凡張若塵是一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之人,在風兮和風懸遭遇危險的時候,就算不落井下石,也完全可以不管不顧。
遠離旭風神艦,確定以默先生的精神力也探查不到之後,張若塵這才摘下“青萍子”的麵孔,又將血屠單獨放出來。
“多謝師兄救命之恩。”
血屠笑嘻嘻的行禮,見張若塵的神情嚴肅,連忙收起笑容,問道:“現在到底是什麼局勢?被關在神獄中的時候,聽說外麵爆發了神戰,打得相當激烈。這旭風神艦,乃是風族一位天級強者鑄煉出來,艦上更有風雲霸坐鎮……”
“這些事,你且不要管。”張若塵道。
先前血屠被收進了一件空間秘寶,藏在張若塵的玄胎中,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
被張若塵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血屠越發不敢笑了,魁梧的身形是越站越直,謹慎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我是青萍子的秘密,你告訴了哪些人?”張若塵平靜問道。
在天初文明大世界,張若塵化身青萍子的時候,與血屠有過交集。
張若塵越是平靜,血屠越慌,道:“沒有啊,誰也沒有說。”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張若塵道。
張若塵此刻的神情,血屠是從未見過,彆說笑容,連呼吸都屏住,道:“師兄,血屠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嗎?此事一旦泄露出去,無疑是置師兄於死地。對了,我隻和冥王說過,你去了天初文明大世界,但也沒有說你化身為了青萍子。”
張若塵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道:“你可知為了救你,我付出了多大代價?冒了多大風險?”
“明白!血屠又不是缺心眼,在荒古廢城中師兄為血屠渡劫護道的時候,便知師兄是真心相待。縱然以前有一些不愉快的地方,卻都是血屠的錯。在昆侖界,的確是做了一些事……,今後必然償還。騙走無間煉獄塔,被師兄碎骨抽血,卻也是自作自受。後來,經曆了那麼多的患難,這樣培養起來的情義,親兄弟都比不過。”血屠道。
張若塵背負雙手,望向無儘黑暗,道:“此事,你會稟告你師尊嗎?”
“什麼事……好吧,好吧,肯定不會泄露半個字。”血屠知道含混不過去,連忙改口。
張若塵道:“如果她主動問你呢?”
血屠眼神變得沉重,再三思考,以無可奈何的眼神道:“不敢期滿師兄,如果師尊那邊真的問起,師兄覺得,血屠瞞得過她的那雙能夠看透世間一切的神目?”
“你能這麼說,今日可活。”
張若塵腳踩神靈步,向黑暗虛空中的某一方位而去。
血屠長長鬆了一口氣,渾身恢複知覺,知道自己以誠心回答,才獲得了張若塵的信任。
但凡剛才有一句欺騙的假話,此刻怕是已經魂飛魄散。
他不怪張若塵。
畢竟如果他站在張若塵的位置,根本不會如此仁慈,更不會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會直接滅口。
張若塵是真的將他當成了師弟,才會如此寬容。
血屠立即追上去,心情不再像先前那麼緊張,笑道:“師兄的背後站著天姥,又有星桓天那位天圓無缺的精神力巨頭撐腰,就算武道修為暴露出去,誰又敢動你?”
“管好你的嘴巴。”張若塵道。
見張若塵停下,血屠也停了下來。
突然察覺到了什麼,血屠輕咦一聲:“有些古怪,此處布置有隱匿陣法。好高明的陣法銘紋,若不是來到了近處,神念都探查不到。”
“哧哧!”
隱匿陣法打開一角,如同是黑暗中的無形紗簾拉開。
隻見,一輛白羽孔雀聖車,停在陣法中心,散發出柔和的白色光華。
玉靈神以人類模樣站在虛空,穿一身三彩百鱗神衣,雖說是一位古神,可是臉上沒有任何歲月痕跡,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的模樣,身材極為出眾,胸前豐盈,國色仙資,肌膚賽雪,高貴之氣勝過那些聖女、公主何止千倍。
以她太虛境的修為,加上常年居於高位,養成了一股冷豔神聖之氣。
但,看她那眉目之間的靈韻,可以想象年輕時,必然是一個靈動活躍的夜叉族小妖女。
在玉靈神身旁,還有另一道高大的身影,盯著一顆狼頭,雙腿間垂著尾巴,氣勢渾厚得驚人。
正是狼祖之子,阿木爾,修為不弱玉靈神。
張若塵上前,抱拳道:“狼叔,玉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