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笑了起來,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創傷我的自信心?從你一現身,就再彰顯自己的實力,以瓦解我與你對抗的精神意誌,為接下來的奪舍鋪平道路。這恰恰說明,你弟自己沒有足夠的信心。」
「另外,我想問一句,我該稱呼你命祖,還是宮南風?」
……
骨閻羅這樣的強者,也有糾結的時候。
他在糾結,到底該去骨神殿,還是該去無常鬼城。
去骨神殿的方向,自然是為了攔截命骨,奪取骨帝天道奧義。但命骨修為不弱,成功的機會不大。
去無常鬼城的方向,自然是截殺張若塵。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骨閻羅有十成十的把握。
他雖然不能殺了張若塵,與命祖起正麵衝突,但卻可以奪取張若塵身上的各種寶物,包括九鼎、黑手、摩尼珠等等,從而削弱命祖的實力。
命祖的修為,張若塵的一品神道和始祖潛力,加上這些寶物,才是天下最為可怕的事。
最終,骨閻羅做出保守的選擇,沿著三途河而下,往無常鬼城的方向追去。
但在經過一處河段的時候,出現了詭異之事。
隻見,寬闊的河麵上,彌漫著濃厚白霧,如縹緲薄紗。
以骨閻羅的修為,竟無法將白霧望穿,隻得在水麵上停了下來。
「嘩啦!」
劃船的水聲響起。
漸漸的,一隻十多米長的青木小船,從霧中行駛出來。
船雖小,但五臟俱全,桅杆、船帆、艙室、甲板一應俱全。
劃船的,是一位身披黑袍的年輕女子,身材容貌皆是世間一品,身上那股神秘浩渺的氣質,更給人無窮的求知欲。
更關鍵的是,她看向骨閻羅的眼神,毫無畏懼,哪怕眼神對視也能從容自然,彰顯出非凡的修為和神魂強度。
隻是這劃船的女子,已經是堪比諸天一般的存在。
能讓這樣的人劃船,船中之
人又是何等了不得?
骨閻羅望著河水長歎,道:「我早該料到才對,三途河流域怎麼可能沒有人坐鎮呢?你們早就將那位黑暗詭異鎮壓了吧?」
小船的艙室中,響起一道悅耳至極的動聽聲音:「我來這裡,不是來回答你的問題。你也沒有資格,向我提問。」
骨閻羅眼眶中雖隻有兩團火焰,但卻能讓人清楚感應到他眼神變得無比淩厲,道:「那你是來殺我的?就憑你一人,怕沒有這個實力。」
見船中之人沒有回應,骨閻羅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來阻止我去對付張若塵。可惜啊,可惜,哪怕你是半祖,也不能一分為三。擋住了我,拿什麼擋命祖和七十二品蓮?」
艙室中,那動聽的聲音再次響起:「七十二品蓮自然有該對付她的人去對付,我們所做的,並不是要阻止什麼,而是提供給張若塵和命祖一個公平交手的機會。」
「你覺得,這是公平的交手?」骨閻羅道。
「你我都很清楚,相比於奪舍者,被奪舍者有著巨大優勢。張若塵能修煉出一品神道,可見其心智和精神,所以,命祖奪舍成功的概率和兩人同歸於儘的概率一樣大。」
骨閻羅道:「你的意思是,要麼命祖奪舍成功,要麼兩人同歸於儘。張若塵豈不是怎麼都要死?」
「一旦奪舍開始,這是唯二的結局。」
艙室中的聲音,又道:「不過,我對張若塵又信心,他若連這一關都闖不過去,將來如何能證道始祖?打不破命運,也就注定被命運吞噬。我們想不到的第三種結果,或許他可以找到。」
骨閻羅笑而不語。
「其實,我們的對手,從來不是命祖,或者你。而是你們背後的那位長生不死者,祂在何處,你可能告訴我?」
骨閻羅訝然,道:「你竟想去找祂?」
「祂不敢現身,我們自當去尋。」艙室中的聲音道。
骨閻羅道:「你不會以為,祂不現身,是因為忌憚你們吧?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祂在哪裡,同時我勸你儘早斷了這個想法。不如讓我先見一見,號稱古往今來第一美人的石嘰娘娘到底是什麼樣的絕色?是否可以讓我這亡靈枯骨,也心動情迷?」
話音未畢,骨閻羅已真身出手。
左手生命之氣,右手死亡之氣。
生命之氣化為《生命天書》,死亡之氣化為《死亡天書》。
兩卷天書壓得空間裂紋密布,吞噬了所有天地規則,隻剩生命規則和死亡規則。
兩種規則,兩卷天書,從左右兩個方向,向青色小船擠壓而去。
他要試探,石嘰娘娘來到這個時代,到底保存下半祖的幾成實力?
「嘩!」
生命規則和死亡規則,包括骨閻羅自己,在進入青色小船百丈內,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前進一分。
一隻大手印,從艙室中探出,拍在了骨閻羅身上,將其打得撞破時空,墜入離恨天,繼而又進入真實世界……
「嘭嘭。」
他身體不受控製,在離恨天和真實世界反複穿梭數次,不斷撞破空間壁障。
「石嘰,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這一掌付出代價。」
骨閻羅深刻認識到自己和石嘰娘娘的差距,趁此機會,立即遠遁,生怕那艘青色小船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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