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裡麵有蹊蹺?冥海之靈在幽冥地牢中,已經被本座和昊天等人擊傷,並不在巔峰狀態。」石嘰娘娘道。
石天道:「重明老祖精通陣法,且率領的是南方宇宙諸神。一人再強,又怎能敵得過一方宇宙?」
天姥道:「若塵似乎掌握著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信息?」
在場,沒有一人是庸者。
石磯娘娘更是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道:「你知道宙鼎在誰手中?」
「此事,我不便言明。我得立
即去一趟天庭,希望趕得及。虛天前輩,要不要與我一同前往?」張若塵道。
虛天雙手放衣袖中,閉目凝思,像神遊天外。
「其實帝塵大可不必如此擔憂。」一貫少語的酆都大帝道。
張若塵道:「大帝有何見解?」
酆都大帝道:「你低估了一個人,一個最不該低估的人。」
「昊天?」張若塵道。
酆都大帝點頭,道:「石嘰娘娘說,冥海攜帶幽冥煉獄在半祖之境單挑無敵,我並不認可。在同境界,昊天才是無敵的,隻不過他達到半祖境界才數萬年而已。冥海若攜幽冥煉獄,昊天自會攜天罰世界迎戰,勝負之數未可知。」
張若塵早有耳聞,知道天庭兩大底牌之一的「天罰神光」,源自天罰世界。
酆都大帝做為昔日地獄界的第一人,與昊天隔著星海對視多年,自然對其極為了解。
能讓對手都如此推崇備至,可見其能。
酆都大帝又道:「昊天最厲害的,其實並不是戰力,而在於他的智慧和手段,能將一盤散沙的天庭萬界維係住,這需要相當大的能力!」
「若重明老祖真有問題,一定瞞不過昊天。本帝認為,重明老祖與昊天段位差了太多,不可能是其對手。」
石天道:「隻要麵對的不是始祖,昊天若淪落到需要我們去救的地步,他便不配坐在天宮的那個位置上。」
張若塵是一個絕對謹慎的人,不希望出任何意外,因此,閉上了眼睛,使用《雲夢十三篇》上的入夢大法,將軒轅漣拉扯進夢中,把自己的猜測告知了她。
重明老祖在天庭宇宙位高權重,是整個南方宇宙諸界的旗幟,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此事是絕對不能聲張。
現在也隻能選擇相信昊天。
隻要他有所防備,天庭應該就出不了大事。
毫無存在感的白卿兒和瀲曦,一直站在琉璃神殿的殿門口,沒有資格參與進這些頂尖巨頭的商議中。
直到此時,白卿兒開口:「諸位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問天君和殘燈大師遇劫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星空。若重明老祖真有問題,天庭出現動蕩,那麼,會不會牽一發動全身呢?」
張若塵道:「卿兒有何見解?」
白卿兒道:「冥河和黑手,一直被鎮壓在白衣穀。冥祖派係和黑暗詭異之所以沒有出手,既是因為暗中的博弈,也是因為一旦有人攻擊白衣穀,劍界一定會出手相助。甚至,昊天也會趕來。」
「現在,劍界損失兩尊半祖,唯能自保,天庭更是自顧不暇。」
「如此大好時機,黑暗詭異怎麼可能不抓住?」
「祂若真沉得住氣,我們還可用一些手段,引他出手。」
「比如,現在帝塵就離開黑暗之淵防線,趕往南方宇宙。待天庭真發生動蕩,天姥和石嘰娘娘就立即趕赴過去。」
張若塵的目光,一一盯向酆都大帝、天姥、石嘰娘娘、虛天、石天,道:「我覺得此計可行。與其苦苦尋找碲和黑暗詭異,不如借機引他們現身,在自己的地盤上,勝算怎麼都會大一些。」
石天笑道:「不愧是天兒的女兒,這一招請君入甕,老夫覺得可行。」
虛天繼續抬杠:「若重明老祖沒有問題,天庭沒有爆發動蕩呢?」
張若塵瞥向石嘰娘娘,道:「此計依舊可行,但得借碲的頭顱,推算其藏身的位置,逼他們主動出擊。」
「不用看我,你自己不都做好布置了嗎?看吧!是你讓那個酒鬼,回天南生死墟做說客的吧?」石嘰娘娘眸中含怨,很有幾分嬌嗔模樣。
「絕對沒有。」
張若
塵望向天南生死墟所在的那片星域。
……
死神祭開始了!
光陰死神樹下,擎天已是焚香沐浴,隨之,跪地叩拜。
在他的帶領下,從天南生死墟的諸神,到死族的各個黃霧大世界和死靈星球,所有死族修士紛紛跪地叩拜。
死神祭,三千拜。
一拜一問天,碲何在?
「碲何在?」
擎天聲音嘶啞,卻傳遍星海。
不知多少萬億位死族修士,跟隨他一起叩拜,喊出「碲何在」三個字。
「碲何在?」
擎天喊出第一百聲的時候,就已經形成念力波紋,不斷向宇宙中擴散。
傳播速度,打破了時間規則和空間規則,迅速傳遍天地,「碲何在」三個字,連天庭宇宙的生靈都能在夢中或者恍惚之間隱隱聽到。
張若塵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道:「死族的死亡念力還有這麼一招?他們這樣的拜法,說不定可以直接使用念力,將碲給拜死。」
虛天好像早就知道死神祭一般,淡淡的道:「不是說不定,是一定可以。但死神祭,既然被稱為祭,也就說明自己要付出代價。你要做的事越大,付出的代價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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