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零八十一章 第二儒祖(1 / 2)

無定神海無邊無際,又霧氣茫茫,在滿天星海的映照下,顯得甚是詭幻迷離。

如此景象,實是叫人心潮滂湃。

海邊的斷頭崖上,一帝一祖對峙,一站一坐審視對方,氣場不顯,氣場卻又無處不在。似天和地的相遇,不是構建出安定祥和的新世界,就是兩者碰撞滅天毀地。

第二儒祖峨冠附帶,仙風道骨,虛手指向剛才虛問之所坐的位置,笑道:“帝塵,請!”

不管來者是善,還是不善,張若塵都沒有膽怯的道理。

他邁步過去。

池瑤本想與張若塵同行,但張若塵隻是微微抬手,她便留在了原地。

道理很簡單,第二儒祖能夠無聲無息進入無定神海,便是絕對修為的體現。

任何神陣,包括張若塵的感知,在他那裡都形同虛設。

換言之,第二儒祖若想刺殺張若塵,是完全有機會避開陣法,趕在張若塵催動勝利王冠和大尊二十七重天宇世界之前,給他以重創。

這便是精神力始祖的恐怖之處!

便是以張若塵現在的修為,走進第二儒祖提前布置好的一片地域,也是相當危險,極有可能陷落在裡麵。

第二儒祖本身就以陣法見長,“天人棋陣”不知壓了黑暗尊主多少年。

留池瑤在外麵,便是留了一道後手。

麵對始祖,誰敢不拿出十二分的重視?

第二儒祖可以不出手,但張若塵不得不防他出手,並且要有即便他出手,自己也能應對的能力。

進入第二儒祖的十步內,張若塵明顯感覺到空間中的秩序和精神力場域。

就像走進另一片天地,完全由對方開辟出來的天地。

接下來,張若塵每邁出一步,身上的無形鎖鏈就會呈倍數增加,將他向外拖,阻止他靠近第二儒祖對麵的那個座位。

毫無疑問,這是第二儒祖在試探他的實力。

若他都無法走到那個座位,自然也就沒有資格與第二儒祖平起平坐。

至於虛問之,是憑借棋藝,才坐上那個位置。

張若塵步法平穩,快慢均衡,就像沒有遭受任何阻攔,便是來到棋台對麵,理所當然的坐了下去。

“帝塵以第二儒祖相稱,而不是稱之永恒真宰,老夫心中甚是高興。本想遲些再去本源神殿拜會,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相遇。”

第二儒祖笑容真摯,但,始終保持儒道大家的清傲姿態,這是一種常年站在淩絕之頂俯覽群山的勢韻。

張若塵道:“我一直在等儒祖,而沒有主動去永恒天國拜會。儒祖可知,這是為什麼?”

第二儒祖眼中浮現出異樣的神采,搖了搖頭。

張若塵道:“因為,我想知道,做為從昆侖界走出去的始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故土看一看?”

第二儒祖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後生晚輩,氣勢會如此淩厲,絲毫都不懼怕他始祖的身份,也不敬畏始祖的力量。這才剛剛坐下,便要搶奪對話的主動權。

誰搶得主動權,自然就會顯得更加強勢。

張若塵已是表麵態度,自己不會像後生晚輩一般對他唯命是從,亦不會被始祖的修為嚇住。

第二儒祖道:“老夫聽聞,帝塵以海納百川、包羅萬象為願景,卻似乎對故土極為看重,難道整個宇宙不都是我們的故土?”

張若塵讚歎道:“不愧是儒道之祖,胸懷廣闊,著眼寰宇,我不如矣!”

第二儒祖知道張若塵話中有話,道:“帝塵不必譏諷,昆侖界乃是老夫的初始之地,心中自有一份獨一無二的感情。”

張若塵暗呼第二儒祖厲害,他這般直白的講出來,即體現了他的真誠和毫無避諱,也體現了張若塵的心胸狹隘。

因為,心中坦蕩者,不屑冷嘲熱諷。

張若塵發泄完心中對第二儒祖的不滿後,便收起心緒,以平常心道:“儒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應該不隻是下一局棋,走一段初始之地的古道,那麼簡單吧?”

海風不斷吹來,第二儒祖更加仙氣飄飄,似要乘風而去。

他慎重道:“老夫本不願插手劍界的內部事物,但事關冥祖,便不得不出言提醒一二。九天,不可能是冥祖。”

張若塵笑道:“為什麼呢?”

“因為,老夫見過冥祖。”第二儒祖道。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內心震動。

虛問之和虛亭亭因第二儒祖幫九天平反,心中對其生出好感。畢竟這些年,他們因為此事,受了太多委屈。

第二儒祖繼續道:“是多少年前,已經記不清,至少也該有五百萬年了吧!是在圍攻黑暗尊主的異時空,冥祖出手了一次。”

張若塵道:“她露麵了?”

第二儒祖點了點頭,道:“露麵了!”

“她的真身是何模樣?”

“沒有人知道她的真身是何模樣。”第二儒祖道:“冥祖有千麵千相,隨意幻化,根本不拘於物質形態的單一樣貌。她的心境,應該已經脫離了相的束縛,隨心所欲,五蘊皆空,乃佛道的至高態度。”

張若塵眼中浮現失望的神色,繼而又精芒四射,興趣濃厚的問道:“我曾在萬獸寶鑒的內世界中,看到儒祖的留字。上麵,儒祖提到了人祖,讓我心中好不困惑。不知儒祖今日,可否為本帝解惑?”

第二儒祖向熒惑瞥了一眼,撚須笑道:“老夫去了一趟不死血族,將她和萬獸寶鑒一並帶來,也是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帝塵可否將萬獸寶鑒相借?”

能夠讓第二儒祖親自走一趟,萬獸寶鑒絕對是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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