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態巨人道:“上一次,鴻蒙黑龍被鎮壓,你逃了!這一次,張若塵和天姥對決神界,你沒有現身相助。你在張若塵那裡,已經沒有任何價值。我就算殺你,暴露了力量波動,他也絕不會現身救你。”
“現在,兩個選擇擺在你麵前。要麼去尋張若塵,走一條或死在我手中,或死在大量劫下的絕路。要麼,選擇相信我,拚一拚那一線生機。”
“取決於你憐不憐憫的生機?”
黑暗尊主哈哈大笑,半晌後,逐漸收止道:“我要荒月。”
“你不開口,我也會給你。不然,就憑你現在的實力,哪能滿足我的需求?荒月既可以讓你恢複到始祖如一的境界,也是我拿捏你的手段。”液態巨人道。
黑暗尊主道:“你要在荒月中動手腳?”
“不然呢?彆太天真的,想要在關鍵時刻漁翁得利。選擇了的臣服,便最好永遠的臣服。”
液態巨人落下,化為濤濤水潮。
於連天潮水霧靄之中,荒月緩緩升起,即大如星鬥,又皎皎若玉珠。
池瑤有些擔憂,道:“有一點,塵哥一定要清楚。永恒真宰也好,神界長生不死者也好,隻要有一擊重創你的機會,哪怕他們沒有準備好,也肯定會出手。”
天姥一直在推算宇宙中的天機,以天機鎖定無儘星海外的慕容主宰,道:“池瑤女皇說得本分不假!不如帝塵接下來藏身於暗,由我與永恒真宰下這一局明棋?”
她知道,張若塵的神念感知,肯定一直牽引著永恒真宰。
始祖的意念,一直都在超時空領域鬥法,欲要擺脫對方的牽製。隻有擺脫了牽製,才能藏身於暗,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大家放心,我雖不畏死亡,但也很惜命的。若有機會,我又何嘗不想出其不意,以雷霆之勢將顏庭丘重創至戰力大損的地步?”
張若塵一直以輕鬆自在的神情麵對在場眾修士,因為他是宇宙當世第一人,他但凡皺一下眉頭,在彆的修士看來,都會以為即將天塌地陷。
張若塵看向身旁戴著鳳冠的天姥:“始祖之下的這一局明棋,執棋的,肯定不會是顏庭丘,他不會將精力浪費在這上麵。若隻是對上慕容主宰,瑤瑤便足夠了!”
“這就是我的任務嗎?”
池瑤站起身來,沒有女子的單薄和柔弱。
“我一定為塵哥下贏這一局!”
她那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絕世仙顏,平淡中帶有笑意,亦有麵對挑戰時的不屈精神,萬界壓身都不會倒下一般。
“不是為帝塵贏下這一局,是為天下贏下這一局。”
鳳天坐在池瑤對麵的位置上,不動如山,道:“始祖之下,女皇的確不懼任何修士。但精神力始祖即知儘天下,又可掩蓋天機,排兵布陣必然精妙詭譎,女皇怕是會非常被動。”
“不如這一局交給本殿主,我可以憑借《命運天書》,與慕容主宰在推衍和掩蓋天機上麵鬥上一鬥。”
“同時,以本殿主的身份,地獄界的修士,可以調動自如,無人敢掣肘。又執掌天庭宇宙三萬年,對天庭宇宙的了解和掌控力,也遠在池瑤女皇之上。”
“至於劍界隻要池瑤女皇命令一句下去,應該沒有人敢不聽從本殿主的號令。”
火藥味很足。
氣氛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誰執掌這一局明棋,就等於掌控全宇宙始祖之下的一切力量。在場,除了張若塵和天姥,都要以其意誌為主。
虛天托著下巴,眉頭緊皺,上下打量起鳳天。
鳳彩翼嘴裡居然也能說出“為天下”這樣的話?命運神殿這是出了一個大聖人?
怒天神尊和盤元古神不知在思考什麼,身體像木頭人一動不動,沒有要去爭執棋者的意思。
池瑤道:“殿主雖修為達到半祖巔峰,但,還不是慕容主宰的對手吧?真以為有永恒真宰的協議,神界的始祖就不會出手?神界為了對付帝塵,一定是不擇手段。”
“本殿主自會組建命運十二相神陣,始祖並非不可敵。”嵐關道。
天姥釋放始祖秩序場,與張若塵單獨密議:“她們不會相互拆台吧?”
“不至於!一個女皇,一個殿主,都是有大氣醺的頂尖人物,她們都很清楚,什麼是以大局為重,隻不過都想與熬容主宰一較高下,這就是心氣。”張若塵道。
天姥道:“那就讓她們一起?”
張若塵沉默片刻,道:“倒也不必!永恒真宰有一句話說得沒錯,下棋是一個人的事,人多反而決策混亂。”
天姥微微抬手,指向下方,做出一個請的手指。
似在說:“做決定吧!”
張若塵笑了笑,打斷爭執中的池瑤和鳳天,道:“此事就交給池瑤女皇了,不作變更。”
“鳳殿主還是將精力都放到組建命運十二相神陣上麵吧,神陣越強,發揮出來的作用才越大。神界最大的依仗,或許會是恒星騎士軍團和神符軍,在兩棵世界樹的加持下,戰力可對抗始祖。”
池瑤和鳳天都有執掌一方宇宙的經曆,而且都性格強勢,行事果決。
但卻也有區彆。
在絕對的大事上,池瑤可以做到無情。
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果斷的犧牲一切,可以隱忍一切委屈和痛苦。
但鳳天無論是涅槃之前,對空梵寧仇恨的偏執,偏執到被量組織利用。
還是涅槃後,攻打北澤長城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都顯得情緒大過了理智。
池瑤是小則多情,大則無情。
鳳天是看似無情,實則情不自已。
所以,這盤天地大棋局,張若塵要讓大事大非上無情的池瑤來下。
張若塵道:“盤元古神,天庭宇宙那邊,就由你來配合。”
“願為女皇做副。”盤元古神道。
虛天有些不放心鳳天,於是主動,道:“地獄界的副手,交給我。”
張若塵道:“虛天你這柄劍,不是這樣用的。你得去戰,你得去殺萬代九祖,得主動出擊,舍你其誰?”
虛天頓時坐直身體,就好像與另外四人有了區彆,精氣神攀升,道:“隻要始祖不出手,剩下的那幾位萬代九祖便都是我的。”
池瑤道:“塵哥你將始祖之下這一局交給了我,不如還是我來安排?”
“也好!”
張若塵對池瑤還是極有信心,當年昆侖界那般熏弱,岌岌可危,她都遊走各方,支撐了下來。
“諸位都去過玉煌界,有誰與白玉神皇接觸過?”忽的,張若塵這般問道。
天姥道:“我倒是接觸過半次。”
“半次?”張若塵道。
天姥道:“那時,我尚隻是天尊級的修為,看不見其真身。你是想找盟友?”
“後土娘娘隕落,鴻蒙黑龍化為骨骸,上一個紀元的長生不死者,隻有池還活著。我本應該親自走一趟玉煌界,與他好好聊一聊上一次大量劫,可是”張若塵道。
天姥道:“我去玉煌界吧!正好,我也想看看這位神秘莫測的長生不死者,到底是什麼實力。他與大尊,應該是有些交情,大尊就是在玉煌界將巫鼎鑄煉成玉皇鼎,或許可以爭取過來。”
“一切小心,長生不死者絕非光明正大之輩,為了達到目的,都是不擇手段。”張若塵提醒道。
冥祖為了對付不動明王大尊,可以對靈燕子和空印雪施展枯死絕。
冥祖不是大尊的對手?不見得。
他隻是想要贏得輕鬆一些,不被大尊拉著同歸於儘。
神界的長生不死者,想要除掉如今羽翼已豐的張若塵,也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以打擊張若塵的心境,和削弱戰力。
地一定會有所謀劃,當然,張若塵也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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