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左相門生,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直呼鎮軍侯的名字?
“老夫現在就去請鎮軍侯大人!”
白須老者連忙向張若塵行禮,隨後,走出雅閣,派遣了一位心腹去請鎮軍侯。
雖然還沒有確定那一個神秘少年的身份,但是左相卻是他們絕對得罪不起的人,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必須立即去將鎮軍侯請來。
就算退一萬步,那一個神秘少年真的有問題,但鎮軍侯可是天極境的武道神話,何等強大的人物,區區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在他的麵前能夠翻起什麼大浪?
所以,現在將鎮軍侯請來,絕對是最明智的做法。
在白須老者派人去請鎮軍侯的時候,張若塵在花不為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聽到這話之後,花不為的心臟狂跳起來,震驚的盯了張若塵一眼。
張若塵向他點了點頭,道:“去吧!”
花不為緊了緊拳頭,隨後,立即離開了朱雀樓。
等到鎮軍侯來到朱雀樓,張若塵就打算立動手,以最快的速度除掉鎮軍侯,在黑市中的陣法沒有開啟之前,逃出黑市。
張若塵要動手殺人,自然要先讓花不為離開。要不然的話,等張若塵逃走,花不為豈不是就隻有死路一條?
為了以防萬一,張若塵還給花不為下了一個命令,讓花不為動用武市錢莊在黑市中的全部力量,不惜一切代價,破壞掉黑市的護城大陣。
隻要護城大陣被破掉,以張若塵的實力,若是要離開,黑市中根本沒有人攔得住他。
最主要還是因為張若塵並不清楚鎮軍侯的真實實力,隻知道鎮軍侯的武道修為是天極境初期,可是天極境初期的差距也相當大,誰都不知道鎮軍侯達到了哪一步?
“以我的實力,在十丈之內的距離,出其不意的出手偷襲,至少有八成的機會,可以一擊殺死鎮軍侯。若是第一招沒有將鎮軍侯殺死,那麼必定會陷入苦戰,到時候,黑市中的護城大陣開啟,對我將會相當不利。”
“八成的概率,殺死一位天極境的武道神話,絕對值得一拚。”
“若是花不為能夠破壞掉黑市中的護城大陣,殺死鎮軍侯的概率將會更大。”
韋長老有些好奇的問道,“柳公子,你這是讓花不為去乾什麼?”
張若塵收回思緒,笑了笑,顯得很從容,道:“要購買城池,自然需要大量的銀幣。你覺得我身上能攜帶大量的銀幣嗎?我自然是讓他去提取一批定金過來,韋長老你放心,以左相府的財力,就算要賣十座城也隻是九牛一毛。”
韋長老本能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卻並沒放在心上,要知道這裡可是黑市,鎮軍侯又是天極境的武道神話,能出什麼事?
花不為走出大門,轉過身,深深的看了朱雀樓一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居然真的是一位大人物,估計待會整個黑市都要鬨翻天。我還是趕快去辦正事吧!”
“唰!”
花不為的耳邊聽到一聲劍鳴,剛剛轉過身,就感覺到脖子邊上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一柄冰冷的玉劍,抵在他的頸部。
劍尖上傳出的寒氣,像是能夠將他全身血液凍得凝固。
韓湫站在花不為的對麵,單手捏著晶瑩剔透的玉劍,眼神銳利,冷冰冰的道:“最好彆開口說話,小心腦袋搬家,跟我來!”
花不為被韓湫身上的氣勢震懾住,繃緊身體,使勁的點了點頭。
韓湫穿著一身整潔的青色男裝,烏黑的秀發用一根發帶固定在頭頂,形成一個公子髻。
她本來就長得十分貌美,五官精致絕倫,唇紅齒白,這樣的打扮,簡直就如一個翩翩美少年。
將花不為帶到離朱雀樓不遠的一條小巷,韓湫的手臂輕輕一抖,將花不為脖頸的皮膚割破了一道口子。
“咚”的一聲,花不為跪在地上,在懷裡摸了半天,逃出一大把銀幣,遞給韓湫,哭喊道:“大爺,這是我全部身家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韓湫皺了皺眉,鄙視的盯了花不為一眼,道:“誰說我要你的錢?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能夠答上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告訴我,跟你走在一起的那一個戴著金屬麵具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花不為實話實說的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張若塵的真實身份,卻知道張若塵應該是武市錢莊的大人物,但是,這一點他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去。
“不知道?”
韓湫一腳將花不為踢翻在地,玉劍指在花不為的臉上,帶著威脅的語氣,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廢了你的武道修為?”
“信,信……我告訴你,我告訴你……”
花不為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從地上坐了起來,道:“其實,他是……千水郡國的左相的門生,名叫柳信。”
花不為當然知道,這個身份是假的,所以,他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左相門生?若他是左相門生,為何會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韓湫露出沉凝的神情,有些不相信花不為的話。
坐在地上的花不為,看見韓湫正在思索,立即抓住機會,從地上翻身而起,身法十分靈巧,向著小巷外衝去。
他還要去安排人手,破壞黑市的護城大陣,根本沒時間耗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