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殿和武市學宮,同屬武市錢莊旗下的勢力。
其中,武市學宮是幫武市錢莊培養人才,從外宮,到內宮,再到聖院,從小培養,有完善的教學係統。
最終,能夠從聖院畢業的人,就一定能夠成為武市錢莊的高層,掌握高人一等的權利和大批資源。
執法殿,則是為武市學宮招攬人才。
進入執法殿的門檻,要比進入武市學宮的門檻低一些,不需要那麼高的天賦。
隻要是實力不凡的武者,皆有機會進入執法殿。
而且,執法殿的人,也不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絕大多數人都是身懷深厚的武道修為,才加入武市錢莊。
還有一類人,是因為自身資質不夠,沒有考入聖院,最終,隻能加入執法殿。
正因為這樣,所以,武市錢莊更加重視武市學宮,將大量資源都傾向於武市學宮。
當然,執法殿的武士,也掌握著極大的權利,武市錢莊很多陰暗的事,都是交給他們在辦。
申奉天的臉上有一道傷疤,一股陰冷的寒氣在他的身上流轉。他向謝雲安瞥了一眼,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波動,問道:“橙月星使在什麼地方?”
謝雲安全身顫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道:“她……她逃走了,殿主饒命,饒命……不關我的事,她是被張若塵放走。”
申奉天的雙目,變成綠色,向張若塵看過去,道:“是你放走了橙月星使?”
申奉天能夠將魚龍境的謝雲安,嚇得跪在地上,由此可見,他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隻不過,張若塵卻並不半分畏懼,平靜的道:“沒有這回事,橙月星使是被帝一救走,剛才,謝長老親口說過。”
申奉天的眉頭一皺,立即轉過身,向謝雲安瞪去,道:“帝一來過這裡?”
“沒錯,就是他救走了橙月星使,我敢肯定,一定是他。”謝雲安道。
“嘭!”
申奉天的手臂一揮,隔空打出一掌,擊在謝雲安的身上,將謝雲安打飛了出去,撞在遠處的一堵石牆上麵。
“廢物,居然接連放走黑市一品堂的星使和少主,等我回來,再慢慢收拾你。”
申奉天雖然在怒罵謝雲安,可是,他的目光,卻盯在張若塵的身上。
張若塵無所畏懼,與申奉天對視,臉上掛著一絲笑意。
申奉天冷哼了一聲,一甩衣袖,急速離開,去追帝一和橙月星使。
若是能夠抓住帝一和橙月星使,對他來說,也將是大功一件。
張若塵向遠處的那一堵石壁看了一眼,謝安雲從石堆裡麵爬了出來,嘴裡不停吐血,冷冷的盯了張若塵一眼,隨後,走出了武市驛館。
入夜,空氣清冷,天空出現一輪皎潔的明月。
張若塵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手持沉淵古劍,在院中練劍,依舊是那一招“天心指路”,反複演練,反複琢磨,努力領悟其中的精髓。
第七城區,步聖門閥的一座莊園。
橙月星使恢複了本來麵目,穿著一身橙黃色的長袍,臉上依舊蒙著麵紗,身材婀娜,氣質不凡。
她的腳下,像是踩著一團霧氣,懸空而立,向步千凡看了一眼,道:“救命之恩,今後還你。”
“嘩!”
一團光華,包裹她的嬌軀,飛出了莊園,消失在夜幕之中。
步千凡背著雙手,神情冷峻,盯著橙月星使離開的方向,久久不動,就像是變成了一尊雕塑。
“少爺,她不過隻是帝一派來影響你心境的邪女,你若是繼續沉迷下去,下一次遇到帝一,你還是會敗。”一個身材乾瘦的老者,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聲音沙啞的道。
步千凡吐出一口氣,收回目光,道:“我明白。”
“難道你上次去死亡墟界曆練,依舊沒能將自己的意誌,磨礪到鐵血無情的地步?”那一個老者道。
步千凡沉默了許久,道:“十叔,我要再去死亡墟界。這一次,我要在裡麵修煉半年。”
“少爺……你不要衝動,死亡墟界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死在裡麵。你上一次去死亡墟界,不就差點……”老者勸道。
步千凡揮了揮手,道:“我沒有衝動,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不僅僅隻是要修煉《鐵血武典》,更是要修煉雙靈寶體。在突破到魚龍境之前,我必須要修煉成雙靈寶體,今後,才能與張若塵一較高下。”
老者鬆了一口,暗道:“真是太好了!少爺終於沒有沉迷於那一個邪女,原來是在思索如何戰勝張若塵。”
今天,步千凡見過張若塵和橙月星使交手,所以,他倍感壓力。
因為,張若塵擊敗橙月星使,隻用了十招。而他和橙月星使交手,必須等到百招之後,才能將她擊敗。
由此可見,張若塵比他強。
他隻有比張若塵更加努力,今後,才不會輸給張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