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抓住機會,立即調動真氣,注入手腕上的那一根鎖龍鏈。
這是一件聖器,真氣為其提供了能量,將一道道銘紋激活,在手腕上旋轉了一圈,化為一條水桶那麼粗的巨大鐵索,猶如一條鋼鐵怒龍飛了出去。
“嘩啦啦!”
鎖龍鏈將其中一株千年樹人給樹乾纏住,隨著張若塵的手臂用力的一甩,爆發出一股巨力,直接將那一株千年樹人從地底拔起來,甩飛了出去。
一株千年樹人的樹根,至少也有數十米深,甚至紮根到數百米的地底,但是,卻被鎖龍鏈給硬生生的拔了起來。由此可見,剛才那一股力量的強大。
張若塵和小黑的聯手,裡應外合,很快就打倒了一大片樹人,將天木絕神陣的缺口撕得更大。
已經收去了木精墟界的本源之氣,張若塵也就並不戀戰。他全力運轉真氣,衝撞雙腿的經脈。
“嘭!”
他的身體,猶如一發炮彈一樣,從祭台的頂部衝了起來,飛到數百米之外,落到小黑的背上。
“走!”
張若塵道。
小黑背上的雙翼,嘩的一聲,伸展了出來,足夠二十丈長。
雙翼一扇,頓時形成一股強大的風勁,將周圍的樹人,全部吹飛了出去。遠處的那些樹人,也被吹得東倒西歪,樹葉被刮落,在空中漫天飛舞。
“哪裡走?”
樹祖從石門中衝了出來,看到站在小黑背上的張若塵,雙眼冒出青色的火焰。它的手臂一伸,化為一條數千米長的木藤,不停旋轉,向小黑的脖子纏繞了過去。
張若塵將鎖龍鏈打了出去,與那一根木藤對撞在一起。
一條鐵鏈和一條木藤,如同兩條蛟蟒,在半空鬥法。
一連碰撞了數十次,終於,張若塵和小黑成功脫身,逃出樹人一族的圍攻。
小黑的速度極快,片刻之後,就將那一座高聳的祭台甩在身後。即便是以樹祖的修為,在速度上麵,也不比不上它。
“張若塵,你怎麼在祭台裡麵待了這麼久才出來,我還以為,你已經被樹祖給乾掉了!”小黑一邊飛行,一邊說道。
張若塵將鎖龍鏈收了起來,重新化為一根手鏈,纏在手腕上麵。他的臉色凝重,道:“我在祭台裡麵待了多久?”
“估計快有十天,你今天若是不從裡麵出來,我也肯定會闖進去找你。”
小黑頓了頓,又道:“根據我的研究,那一座祭台,真的很有問題。修建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六百年,而且,絕對不是樹人一族建造而成,是由人族的強者建造。”
“祭台上的銘紋,複雜至極,至少也需要精神力達到五十階的人類,才有可能刻錄出來。”
張若塵一驚,道:“精神力五十階,豈不是已經精神力成聖?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到木精墟界建造一座祭台?”
精神力聖者的手段,甚至比武道聖者的手段,還要詭異莫測,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這樣的存在,每一個都神通廣大,受到天下武者的膜拜和敬仰。
怎麼會來到一座下等墟界?
小黑繼續道:“而且,我還發現,那一座祭台,似乎與域外的某些遙遠的坐標有微弱的聯係。”
張若塵也是聰慧之人,一點就通。
他的臉色變得無比嚴肅,感覺自己應該是發現了某個驚天的大秘,道:“你意思說,這一座祭台,隻是其中一座。在彆的墟界,還有相同的祭台。”
小黑點了點頭,道:“若是將一座祭台,當成是一座陣法的基石。那麼,黒木原深處的那一座祭台,隻是其中的一塊基石。在浩瀚的虛空,彆的墟界,也建有這樣的祭台。所有祭台連接在一起,就是一座巨大的陣法,估計能夠將大半個昆侖界給包裹起來。”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不隻是一座祭台那麼簡單,若是我猜得沒錯,其實,整個木精墟界,也隻是那一座陣法的一塊基石。”
“哦!你在祭台裡麵,發現了什麼秘密?”小黑問道。
張若塵道:“木精墟界的本源之氣,就被鎮壓在祭台的下麵,估計就連那些樹人,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一旦祭台運轉起來,就能抽取本源之氣,為祭台提供能量。
抽取本源之氣,其實,就是抽取整個木精墟界的靈氣。
所以,張若塵才會說,整個木精墟界,隻是那一座陣法的一塊基石。
小黑大笑了起來,道:“如此浩大的工程,在人族的曆史上也不多見,也不知是誰才背後操控這一切,居然比本皇還有魄力,不簡單,不簡單啊!哈哈!”
張若塵冷哼了一聲,道:“除了第一中央帝國的朝廷中樞,還有誰能做到?池瑤到底要乾什麼?難道她要將整個昆侖界和萬千墟界全部煉化?”
張若塵甚至懷疑,木精墟界之所以禁止魚龍境以上的武者進入,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發現這裡的秘密。
天極境武者就算來到木精墟界,也不可能闖到黒木原的深處。更何況,以天極境武者的見識,就算看到祭台,也不可能知道祭台的用處。
聽到張若塵的話,小黑卻笑道:“也未必就是那一位池瑤女皇在操控這一切,說不定是朝廷兵部的某一位高層,在墟界戰場上麵布局。你怎麼一口咬定就是她?會不會太有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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