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陳西蠶的眼神憤怒,指責道:“陳吉,你在胡說什麼?”
陳吉道:“《四九玄功》的確並不完整,有什麼可隱瞞?即便沒有完整的《四九玄功》,陳家不是依舊能夠威震東域?”
白袍老者正要繼續訓斥,但是,下一刻,他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聽到了某人的傳音。
他急忙回頭,向聖王府的深處看了一眼,露出一個敬畏的眼神,隨後就不再不多言。
很顯然,白袍老者和青袍老者也收到陳家老祖宗的傳音,沒有再繼續指責陳吉。
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盯向張若塵手中的玉匣。
既然陳家的《四九玄功》的第四卷,真的早就遺失,而且,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秘密,張若塵自然就更加不可能知道。
如此說來,那一隻玉匣裡麵,真的有可能就是失傳十萬年的《四九玄功》第四卷。
陳吉的神情十分緊張,問道:“張若塵,你說玉匣中的蛟皮上麵,記載有《四九玄功》的第四卷。老夫很好奇,你是從何處得來?”
即便是站在半聖麵前,張若塵卻依舊平靜如水,道:“乃是一位前輩贈送,那一位前輩,其實早就想要將《四九玄功》第四卷還給陳家,但是,卻因為一些原因,不方便親自出麵。”
“他得知我要迎娶陳家的女子,因為,將《四九玄功》第四卷抄錄本,交給了晚輩,打算借助晚輩之手,將它還給陳家。”
這些話,自然是張若塵瞎編出來。
實際上,《四九玄功》的第四卷,一直就存放在聖明中央帝國的九重天書庫。當年,張若塵也是無意之中,將其閱讀了一遍,順便記了下來。
但是,張若塵瞎編的話,聽在其他人的耳中,卻都生出不同的想法。
有人猜測,張若塵所知的那一位前輩,就是璿璣劍聖。也有人猜測,有可能是佛帝的坐騎,金龍。
陳吉的眼神不停變化,最終,還是問道:“老夫可以檢驗它的真偽嗎?”
張若塵還沒有開口,遠處的步千凡卻先笑了起來,道:“先前,陳家的人不是聲稱,隻想看一看玉匣中的寶物。難道在得知玉匣中是《四九玄功》的第四卷,你們就想占為己有?陳家是土匪?還是強盜?”
陳吉向步千凡看了過去,眼神一沉,露出十足的冷色。
隻可惜,半聖的氣勢,卻壓不住步千凡。
步千凡依舊麵帶笑意,露出譏諷和嘲笑的神情。
張若塵沒有理會步千凡,向陳吉說道:“其實,晚輩也不知道它的真偽。陳吉前輩若是想要檢驗,晚輩當然沒有任何意見。請便。”
陳吉倒也不客氣,連忙將蛟皮從玉匣中取出來,捧在手中,仔細的看了起來。
雖然,陳吉從來沒有見過《四九玄功》的第四卷,但是,他卻參悟過第一卷。所以,他對《四九玄功》還是頗為了解,一眼就可看出是真是假。
陳吉才看了片刻,立即身體猛然一震,眼中的瞳孔逐漸放大,顯然是被蛟皮上的內容驚住。
眾人看到陳吉的神情,大致都能猜出,那一卷蛟皮上麵記載的內容,估計真的是《四九玄功》的第四卷。
陳家隻是擁有殘缺的功法,就已經能夠威震東域,若是補全了《四九玄功》,豈不是更加了不得?
在場,很多人都開始揪心起來,他們不希望陳家變得更加強大。
其中,就有步千凡。
步千凡的眼神,十分陰冷,猶如突然變了一個人。
彆的人,全部都在關注,陳吉手中的《四九玄功》第四卷,根本沒有人察覺到步千凡的詭異變化。
唯獨隻有張若塵,向著步千凡看了一眼,心中的疑惑變得更加強烈。
突然,張若塵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暗道:“步千凡此刻的眼神,怎麼和帝一的眼神如此相似,兩個人的氣質,似乎重疊在了一起。難道……難道是傳說中的天魔影子……”
“哈哈!”
步千凡大笑了一聲:“陳家也算是中古世家,沒想到卻是出爾反爾的勢利小人。張若塵,那一卷《四九玄功》乃是你的寶物,現在,陳家卻想強行奪過去,你能夠忍下這一口氣?”
“步家小兒,你休要挑撥離間,張若塵是我們陳家的女婿,他將《四九玄功》送回陳家,就是我們陳家最大的功臣。”白袍老者陳西蠶冷聲的道。
青袍老者陳天昆也露出憤怒的神情,沉聲道:“我們陳家的家務事,不需要外人多嘴。”
步千凡笑道:“能夠帶給你們好處,就是陳家的女婿。可是,先前你們陳家的族人,看到張若塵隻送了十車聘禮,卻都很瞧不起他?“
“張若塵,你還是趕快將《四九玄功》第四卷收回去,千萬不要和這一群勢利小人為伍。你若是將《四九玄功》的第四卷交給我,我送給你一百個像黃煙塵這般的女子,肯定每一個都比她更美。”
張若塵隻是淡淡一笑,盯著對麵的步千凡,道:“你終於要露出真麵目嗎?”
張若塵將《四九玄功》的第四卷,送回陳家,當然也是有一定的深意。
陳家得到完整的《四九玄功》,必定會實力大增,甚至自我膨脹。等到陳家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他們還會甘心聽命於池瑤?
隻有實力不足,才會甘心做臣子。
實力強大之後,誰不想做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