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德這時全身都是一哆,回過神來,隻能歎了口氣,搖頭說道:“區長,你這可是為難我了,老太爺的心思我們大家沒人猜的透,這個少年,唉……”
“我看令千金好像認識他,他真的是個學生?”那陳天宇想了想,接著問向一方的唐詩韻。
“這個……據調查他的確是從邊縣到東海市上高中的學生,不過……現在這個身份似乎有些問題。”
唐詩韻也是無奈說道。
……
而在大廳之中,等葉晨徹底離去之後,那唐鴻泰暗暗歎了口氣。
同時間,一小簇紅色光暈,如一朵跳動火焰從他身後掠到他眼前。
或聚或離,接著化為一個拇指大的人形火焰。
“那小子竟能把你嚇成了這樣?他很可怕嗎?”那火焰小人懸浮在虛空中,竟然一下子說出話來,但語氣充滿了調侃意思。
“你快回劍裡去,彆在人前出現!”
那唐鴻泰臉色一沉,並沒有回答對方,隻見他那布滿皺紋的額頭,那豆大的汗珠終於滾落了下來。
說起來,他從未想過葉晨還活在人世,而且,還會找到自己……
“可彆我沒提醒你,這三天時間,那小子必須得死!青天劍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青天劍了,如果送上天橫山,後果可不堪設想!”那火焰小人也是微微一笑,齜牙咧嘴般地說道。
“想要他死,恐怕再有三百年都不可能……”唐鴻泰麵色絕望,雙眼突然變得空洞無神。
……
葉晨拒絕唐家所有示好,按照自身記憶,隻是乘坐一輛市區公交車去往自己的住宿地海苑小區。
葉晨自上高中開始便寄宿在姑父家,母親希望他能受到姑父照看考上大學,但寄人籬下的生活並不愉快,反而讓他形成嗜網的惡習和孤僻的性格。
而儘管如此,他母親張月娥也是每月彙給他姑父生活費,還一廂情願地以為他們認真照顧著葉晨。
很快,海苑站下車後,葉晨也就順著那條必經之路回去。
二單元七樓17號,是他姑父張海江在東海購置的一套二手房,三室一廳。
家裡住,除了葉晨的姑父姑母之外,還有他們的女兒,和他同歲同校的張書涵。
而今天給他開門的,赫然是在學校極少看到的尖子班妹妹張書涵。
開門時,迎麵一股沐浴露味道,此時的張書涵穿著白色的棉布睡衣長裙和白短襪,清秀的臉蛋看起來有些清高冷傲。
微微瞥了一眼葉晨,轉身便很是嫌棄地對著空氣說了一句:“記著關門好嗎,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人提醒!”
葉晨並沒說什麼,臉上看不出喜憂,反手關了門,也就徑直走向客廳,往那靠近廁所的房間而去。
葉晨從她身後走過的瞬間,莫名就讓她抵觸情緒大增,於是她不耐煩地說道:“喂!你以為這是你家啊!走那麼響乾什麼?踩壞了你有錢賠嗎?!”
“真是的,進到這個家連個鞋都不換,你以為這還是農村嗎,還有那個地,你兩天沒拖了吧!”
葉晨微微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頭,問道:“妹妹,你說夠了沒有?”
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能力和家勢都低到了塵土裡,寄宿在她家完全是個外人,甚至還被像傭人一樣的使喚。
不過,這些葉晨完全可以不計較,畢竟這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這家人至少還算是親戚,沒到翻臉的地步。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
那張書涵本想繼續說下去,剛要說話,一陣“砰砰”的敲門聲響起,當即她白了葉晨一眼,再去開門。
“你們誰啊?”
然而當門打開時,一陣撲鼻的藥草味鑽入她的鼻孔,她連忙捂著鼻子問道。
在她身前,站立著兩個提著大包小包的少年,都還不斷喘著粗氣,這身藥草的確要一口氣扛上七樓,可不容易。
隻不過那兩個少年根本不搭理張書涵,其中一個看到不遠的葉晨,連忙笑著說道:“晨哥,你的人參,我們給你送過來了!”
這人正是張大強,他旁邊那位也自然是他小弟。
葉晨沒想到他的辦事效率這麼高,看來是被自己打怕了!
“進來吧,放我房間。”葉晨淡然說道。
“喂!你們乾什麼?葉晨,這種垃圾你搬進家裡乾什麼!”
那張書涵也是氣不過,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攔得住張大強他們。
聽到聲音,房間裡葉晨姑母張月梅走了出來,連忙喝退幾人,說道:“你們什麼人啊,搬些垃圾進來乾什麼啊!”
她姑媽身上穿了件鬆垮垮的睡衣,胸塌肚子大,身材簡直慘不忍睹。
“我們是晨哥的同學,這些不是垃圾……”張大強的小弟剛要說話便被張月梅打斷了。
“同學?那種沒出息的小子還有同學?葉晨,你這小子兩天沒回來,彆一到家就帶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這家可不是你的!”
張月梅絲毫不客氣地罵道。
“什麼?你這樣說我們晨哥,你簡直是有眼無珠!”
那張大強一聽,瞬間就來氣了,晨哥這樣的能叫沒出息?
因為葉晨收拾了駱山崎,而且還被豪車接送,已經被傳為名人,恐怕整個東海七中沒有像他那樣風光的人了,這八婆居然說他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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