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黃自強對眾人使了個眼色,當即打開了與駱九爺的視頻聊天頁麵。
“九爺,您交給屬下們做的事已經妥了,隻是那小子實在狡猾,我們無法活捉,隻能將他火燒了。”
說時,那黃自強將鏡頭伸向後方的火場,隻見那一群人正在火中拚命掙紮,看起來異常凶獰。
那駱九爺在視頻中,以蒼老的麵容瞥了瞥火勢,沒有半點憐憫,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屬下解決了這小子,會儘快趕回來的。”黃自強旋即恭敬地說道。
“不用這麼快,你既然到了東海,你就順便把那地方給橫掃一下吧,我聽說那葉晨生前似乎奪下了一個小島,老夫正缺這麼一個養老之地,你就再去跑一趟吧。”
那駱九爺也是一個頗為享受之人,自然不想落下任何可能得到的好處。
再說了,葉晨將津拳島之地,直接以七千萬打造,如此有油水的地方,他豈會放過?
“好……”那黃自強手心已經冒出來了一層冷汗,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當然,他一定知道這件事會相當棘手,可現在怎麼辦呢?撒了謊必須要一個謊一個謊的圓。
等駱九爺將電話中斷,黃自強麵色煞白,有種再次被掏空的感覺。
“大哥,現在該怎麼辦才好?駱九爺要那個小島,我們哪有那麼多錢去買下來?”
那血狼也是在一旁歎了口氣,“再說,以那小子的個性,他哪裡肯賣?”
“看樣子隻能請那位長官出手了!”
這一刻,黃自強看著地下的黃土,終於做出了那個最後的決定。
“大哥,你是說請出那位長官……”
血狼聽了,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今晚我親自去軍區請他,你們在東海等我,但此事不準誰向九爺反應,否則你們應該知道懲罰。”黃自強冷眼掃視了眾人,說道。
同一天的晌午時分。
南寧省桐梧縣,雲鬥山下,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背著鋪蓋匆匆而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仿佛因為害怕過頭而麵目猙獰!
臨近這雲鬥山,他剛準備踏上去時,突然一道淩厲的聲音,從上空響起,如同劈頭蓋臉一道驚雷,讓男子臉色更加蒼白。
“畢恒遠,你小子跑這麼快乾什麼,混不下去要回山了啊?!”
那聲音空穀傳響,回聲當當。
“師傅,弟子無能,被人給打敗了……”那畢恒遠自然就是之前跟葉晨父親驅邪的半吊子道士,說起話來,臉上還可見一些浮腫,傷勢都還沒好。
現在隻要一想到“笑”這個詞,他就想吐。
噗哧!!
下一刻,一個身著長袍,道骨仙風的老道士仿佛騰空而下,瞬間降臨在畢恒遠麵前。
看到師傅親臨,畢恒遠畏懼得五體投地。
“臭小子,老夫交給你那麼多本事,你都給人打敗了,你該是有多失敗!”那老道士有些恨鐵不成鋼,隻能道貌岸然地說道。
“師傅,都怪那個人太厲害了,弟子根本不是他對手啊!”畢恒遠臉上因為笑容過度,現在說話都有點不受控製地耷拉著。
“厲害,能有多厲害?”
聽聞畢恒遠這麼一說,那老道士反倒是有點興趣了,他看了一眼弟子臉上的傷勢,微微能夠猜測出經受了什麼摧殘,旋即問道:“那人和我比,誰更厲害?”
華夏風水自成無數派,但當今世道有北聞人南歐陽一說,北方風水大神聞人濤,足不出戶能將天下風水儘收眼底,南方歐陽智,實力通天,上至通神問水,下至驅邪翻鬥,人見敬畏!
雖然這是圈內人的稱呼,在這科技文明的時代,日漸凋零,但地位始終是在那裡明擺著。
而那南歐陽,正是這位老道士,其門下本來徒子徒孫無數,隻因為生計問題,大多轉型為商人,唯獨那畢恒遠腦子一根筋追求玄學之道。
不過自然是悟性不高,才會被葉晨隨隨便便都能教訓得那麼慘!
現在被鄉人唾棄,顯然是卷鋪蓋回山的節奏。
那歐陽智哪怕不喜歡護短,但如今隻有一個弟子,就算不成器,也不得不給他掃清障礙。
“那個葉晨太恐怖了,他一出手,我是一招都接不下來,我跟師傅也學了十幾年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高手,而且那個邪靈一看到他就嚇得跑了。”
畢恒遠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隻盼望師傅可以治治那小子。
自己雖然被打慘了,可師傅不一樣,那可是真正的大師級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