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承月得意道,“丁大哥是上過戰場的人,他在東北跟鬼子真刀真槍地打過,毫發無傷地回來,你能辦得到嗎——”
“我看人家拿你的花是一點沒拿錯,你是吃了鴨血粉絲?我看你像吃了酒!”露生拿芍藥苞子敲可達鴨的頭:“你見過丁廣雄?說得似乎老相識一樣,這下知道你天天在家乾什麼了,可見是沒有用心練功,就跟丫頭們說閒話。”
文鵠發笑道:“他在家學你。”
得,這話又把可達鴨點著了,本來就要熄火了,這下又發動了——兩個小王八蛋,真不省事啊。
一個大的兩個小的,你說我笑,走到沒路燈的短巷裡麵,文鵠口中調笑,忽然伸手猛地將承月一推,刀刃劃破空氣的細細的銳聲——攀著牆就往上竄,黑暗處伸手向上一抓,清聲嘯道:“給我下來!”
露生和承月都嚇傻了——還以為哪句話說惱了文鵠,怎麼動起手來?聽見飛刀的聲音才恍然大悟。他倆不慣夜視,連走路也要慢慢的,順著文鵠那身月白的衣服,這才看見房頂上站著一個黑衣人,兩個花容失色,不知道這人跟著他們多久了,竟然一點腳步聲都沒聽到,也不知文鵠怎麼發現了自己被人跟蹤,一時間愣在那裡,想不出怎麼突然會有這種事,難不成孔令偉狗急跳牆?這也太心黑手辣了!
露生先回過神來,不及細想,把承月一把推出老遠:“快回去叫人!”
這裡離家不遠,承月知自己留在這裡也是無用,連滾帶爬,拚命往家跑。露生亦知自己不是個打架的材料,上去幫忙反而添亂,隻是不曉得對方手裡是否有槍,這時候要棄文鵠而去,萬一三長兩短,如何跟司徒美堂交待?連忙往牆角下躲避——那人倒沒有掏出槍來,不知使的什麼暗器,仿佛一根軟鞭,文鵠揪住飛來的這頭,用力一拉不動,縱身便向牆上疾走,蒙麵的微微點頭,矮身下來,一腳踢向文鵠麵門,文鵠升躍不得,翻身躲下牆頭,就地上撿起蝴|蝶|刀,脫手激射而出,直取對麵一雙露出來的眼睛。
這一下大出蒙麵人意料,隻得偏頭避過,回過頭來,眼中卻有讚許之意。
露生就著昏蒙夜色,越看那身影越覺熟悉,及至瞧見那眼中豪爽笑意,大驚變成大喜,打著顫辨認片刻,眼淚幾乎出來,從牆根下跑出來叫道:“文鵠彆打了!自己人,快下來!”
文鵠上躥下跳,敏捷得像猴子,就這一句話的功夫他又爬上去了,手裡死死揪著那根軟索,聞言不敢停手。蒙麵人卻不再和他動手,抬腿窩心一腳,將自己和文鵠架開,扯下麵罩哈哈大笑:“你從哪兒找來的這個孩子?身手極好!”說著,縱身跳下牆頭。
露生憋了不知多久的眼淚,一下子全湧出來了,大方也沒了、端莊也沒了,三兩步走上前來,滾淚哽咽:“王幫主,怎麼是你!居然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心中喜不自勝,拉過文鵠:“這就是你們五叔常掛在口邊的王幫主,快來見過他。”
文鵠與他過了幾手,早知這人沒有殺意,心裡雖覺奇怪,卻沒想到這就是名震上海灘的暗殺大王王亞樵,見他濃眉帶勢、虎目生威,比傳言中更加威風凜凜,心中也是大喜過望,伶俐地抱拳見禮:“王叔公,五叔惦記你。”
露生自己擦了眼淚,含笑又向王亞樵道:“這是洪門司徒幫主的高徒,跟我從美國回來的。”
王亞樵快意大笑,拉過文鵠細看一遍:“原來是司徒兄手下的小兄弟,好身手,真是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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