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其人(2 / 2)

我的排場雖然是不小,但我是花的是自己的錢,也沒貪墨受賄,這年頭還不允許花自己的錢讓自己高興了?

而黎蔓好奇地問:“可理論了?”

“論是論了,”陸聞硯攤了攤手,“不過不是跟我。”

陸聞硯那時本也忙碌,雖起了“改日理論”的念頭,但一直遲遲沒有踐行。再次聽見那說話板正氣人的少年的那天,是他和一個同僚去酒樓吃飯,吃著吃著就聽見樓外麵似乎有人吵了起來。

陸聞硯說到這兒時臉色沉了不少,好半天才說:“他和吏部尚書的次子吵上了。”

“汪家?”黎蔓猛然一驚,她開始瘋狂盤算這京城各家之間的姻親關係和對應年份所發生的大事,“他們怎麼會對上?”

汪家世代簪纓,家中七十又六的老爺子是當朝帝師。這一代的汪老爺做了吏部尚書,家中次子今年二十又六,娶的是定國公淩家的女兒,現在戶部供職。其一母同胞的兄長是長公主的駙馬。

“郡主養在彆莊大抵不清楚,”陸聞硯有些難以啟齒,“那時長公主有孕,駙馬一時高興喝多了酒,回公主府的路上不甚被人衝撞,他勒令手下的家丁給點教訓。那家丁沒輕沒重,死了人……”

黎蔓愕然,她眨眨眼睛,心情有些沉重:“死的人和這方守中有關?”

“此案由另一位大理寺少卿審理,我知道的不算太多,但同僚未曾提起過方守中的名字,”陸聞硯搖搖頭,他低聲說,“這件事依律應該將那家丁抓來處死,但長公主懷孕不宜見血,賠了銀子,那家丁撿回一條命。本來公主府說是將人逐了出去,但沒過多少日子人們又瞧見他跟在駙馬身邊。現在提起此事的人少,當時雖不算滿城風雨,但京城裡的人多少都知道些。”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曆朝曆代真是如此麼?多的是將知情之人都斬草除根的。

對於那家丁逃脫一死之事,黎蔓尚且覺得在意料之中,可是沒過多久便又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鬨市街頭,她擰起眉,神色很是不悅,“……行事如此囂張,未免太過大搖大擺、目無王法。”

“那個家丁的姐姐是駙馬最寵愛的小妾。”陸聞硯給她解了惑,“那小妾哭得梨花帶雨,駙馬心疼不已便去求公主。”

黎蔓奇了,她微微睜大眼睛:“他竟然還去求公主?公主應了?”長公主懷孕之時他和小妾濃情蜜意,小妾的弟弟做錯了事他跑去讓妻子求情。

她父親在世時快意恩仇,與夫人對膝下兒女的教誨都是要行得正、坐得直,若是跑去學了什麼紈絝習氣那真是會被他掄起大棍子滿軍營地揍。

結果天底下竟有駙馬這般不要臉麵的人?

“這個小妾彼時被養在彆莊,長公主不知道她的存在,隻當是駙馬想讓手下的人撿條命。她身懷六甲,駙馬表現得格外上心,”陸聞硯對其中關竅顯然知道不少,他搖搖頭,“駙馬求得厲害,她也不願意在腹中胎兒還沒降世時府上就見血,於是應了。”

這一番話的意思……黎蔓抿著唇思考了會兒,皺起眉:“駙馬為人……”她沒再說,但其間態度陸聞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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