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交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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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硯是以什麼身份來的?汪梁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他扭頭看向範術昌,發現後者好似見過輪椅上的人。

範術昌和陸聞硯認識?他們兩個為什麼會認識?

汪梁想起這兩日下屬所提到的、未曾露麵的查案欽差,難不成是陸聞硯?曆來選擇派遣官員外出,都要有主事的和副手。他定睛一瞧,又發現這些“不速之客”裡除了陸聞硯和黎蔓再無眼熟的麵孔。

永和帝身邊的暗衛需要在外人麵前現身時,都是易容的。

不是查案欽差?那陸聞硯平白無故地跑到遠州來乾什麼?而且被扔到底下的可是彰河縣縣令,私自捆綁地方官員是為藐視例法,他還明晃晃地扔到所有人麵前……

“確實好久不見,”汪梁的眼神收回幾分銳利,慢條斯理地道出了遠州牧完全陌生的名諱,“年初陸公子和郡主成婚,汪某本該到場。奈何公務纏身,實在抽不出空來,雖備了賀禮,但到底沒來得及同你們道聲新婚吉樂。”

陸公子?郡主?兩人還是年初成婚的?

範術昌本來有些含混成漿糊的腦子飛快地抓住要點,雖然京城裡一年到頭成婚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成百,但其間能由帝王禦筆賜婚,那真是鳳毛麟角了。再怎麼天高皇帝遠,遠州牧對聖旨也是極為敏感的。

而年初成婚的,正好有那麼一對小夫妻:新郎是那位十七中進士、曾以才學出眾名震大虞的陸家次子;新娘則是鎮國公留存在世間唯一的血脈,被賜予封號和食邑的樂安郡主。

是這兩個人嗎?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範術昌左耳是汪梁和陸聞硯之間假模假樣的打太極,右耳是下屬著急忙慌的“查案欽差來了”的消息。而在這時陸聞硯又朝他發問:“不知是否能向州牧大人借把椅子?”說話的人微笑著,“內子體弱,久站總是有些辛苦的。”

“當然可以,”本來打定主意在今日要低調行事的汪梁頭一次“喧賓奪主,他扭頭吩咐,“陸公子和郡主遠道而來,自然得好生招待。”

他的胳膊在身後向下屬打了個手勢,低聲囑咐了範術昌半句。

陸公子叫什麼?好像是叫陸聞硯?他和汪大人認識?哦,也不奇怪。他倆都在京城,三年前陸聞硯在朝為官,如此想來他們興許共事過。範術昌覺得自己腦子烏烏泱泱,看著底下默不作聲、舉著火把兩列排開的陸聞硯和黎蔓帶來的侍從,覺得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來安生吃飯的。

手持長矛、身著甲胄的官兵成隊而來,踏過地麵時發出沉悶的聲響,圍住了整個遠州府。托“不速之客”的福,廳堂內的賓客得以從開著的大門瞥見一些門外的光景,迷茫而慌亂地互相問著發生了什麼。

椅子遲遲沒來,黎蔓心下有了幾分計較,麵上裝作不解,問道:“怎的叫來了這麼多人?”

不比淩鵬遠,汪梁對於黎蔓有著不小的忌憚——他深切知道當初那樁未能實現的親事,究竟給淩家、乃至與淩家有姻親關係的自己,帶來了怎樣的損失。

畢竟“燕北監軍一職”這隻煮熟了的鴨子,是真真切切地從汪家飛走了。

本就是自己假托範術昌的名義調來的人,汪梁寧願將事情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才算安心,因此開口解釋,“不過是為了護衛大家安全,不必驚慌,”他垂眼看了一下被五花大綁著的彰河縣縣令,主動發難,“不知陸公子緣何無故綁了包縣令?”

他遞了一個眼神給範術昌,後者反應過來個中關竅,因此冷了神色:“雖說陸公子是汪大人的朋友,但平白對我們遠州彰河縣的父母官施加私刑,又將我們遠州人置於何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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