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馬匹(1 / 2)

《另嫁權臣(重生)》全本免費閱讀

陸聞硯怔愣片刻,旋即反應過來,“想來是那日你和陸良白對峙的時候他說了些什麼吧,”他遞出一隻手,“隻是不知道你所想的是不是我要說的那個人。”

其實不是,黎蔓心想,陸良白對他口中稱為“老師”的人……說不清楚是為著敬重還是因為潛意識裡的畏懼,所以並未提及那人的名字。

可她的篤定,事關她身上最大的秘密,一時半會兒難以向輪椅上的人言明。

縱使這幾日黎蔓嘴上答應了某人隻管好好休息,絕不多思多慮,但心裡卻一直記掛著那個晚上陸良白和持刀人各自所說的話。那時她全心全意地顧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脫離險境後才覺得迷霧重重。

那個持刀人說自己曾與黎誌切磋過,還坦言他並不想殺自己。黎蔓知道自己此次能逃出生天和對方確實對自己沒有殺意脫不了乾係,可他是誰?

陸良白被持刀人稱作“祿存星大人”,二人像是共事,卻又好像對彼此看不慣,陸良白還對持刀人的父親極儘輕蔑之語。

他們口中的“老師”是誰?

最讓她掛心的,是陸良白凶相畢露時曾說了這麼一句——當年既然能要了你父兄的性命……

三年前的那場燕北之戰,似乎掩藏了無儘的波雲詭譎。是天意還是人禍叫燕北軍元氣大傷,現在看來已然板上釘釘。

黎蔓確信自己的家人不認識陸良白,也不覺得陸良白身為一個書坊掌櫃能有撼動燕北之戰的能量,他更像是一個計劃的參與者而非製定者。在她看來,致使黎家幾近滅門的真正凶手,更像是陸良白口中的“老師”。

正當黎蔓苦苦思索那位“老師”是誰時,卻驟然想起了陸良白口中“義學堂”三字,又想起了一件至關重要卻又被她忽略已久的事情。

此次出行遠州,陸聞硯是領了密旨作為查案欽差出發的,也讓黎蔓意識到,某人似乎一直處於權利旋渦的中心。她一直隱隱約約地感受到陸聞硯有要對付的目標,可現在看來,應該不僅僅是汪家。

最初設立義學堂的人,是當朝左相馮廷的父親。

而自己有關前世的記憶裡,陸聞硯位極人臣時,左相馮廷被廢,右相竇讓告老還鄉,汪家似乎在那之前就因為徇私枉法儘皆倒台……朝廷重臣同時大換血,這會是巧合嗎?

於是她微微低下頭去,在陸聞硯伸出的手裡一筆一劃地寫下兩個字。

馮廷。

“陸良白其實也沒說太多……”黎蔓縮回手,思忖良久,似是在回憶自己被追殺的那個晚上,“但是他和那個高手在交談時,提到了祿存星和義學堂,另外一個人的話,我聽著像是他們上頭的人已經將陸良白當作棄子的意思。”

當朝左相的名字橫亙於自己的掌心,陸聞硯重新將自己的手擱在膝頭,聽了黎蔓的話點點頭道:“陸良白能活著逃出京城……實在出乎我的意料,算我棋差一著,不知他是用的什麼條件讓馮廷幫他逃到碣州來。”

“你答應過我的,等我身體好些了,由我親自審他,到時候不就清楚了?”想到陸良白當時對燕北之戰的言之鑿鑿,黎蔓手指微蜷,定了定神,有些含糊其辭地問,“我雖猜的是左相,但原本是不敢確定的,陛下何時……決意要除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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