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
要給他下藥難道是什麼很光彩、很正常的事嗎?
他站在床側,掀起眼簾看向煙戚,她說話時心不慌臉不紅的,配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格外委屈。
皇帝入口之物都要驗毒,在鐘粹宮喝的那盞茶也驗過,無毒的,他走了一路正好口渴,便用了。
後宮被塞進來的那群人,他從來沒在意過,也討厭不受控製的感覺,沒想到今日在此栽了個跟頭。
此事和她有關。她的話,也能說得通,賜死她仍可行,她要給皇帝下藥是大罪。
但她太平靜了,也慣會裝模作樣。
沈衿冷嘲一聲,“朕不相信。你和唐氏麵和心不睦,為何不是故意誘她犯錯?”
此事必要追責,挑唆之罪無可饒恕,他斷斷不允許後宮中有像她這樣不安好心的人。
煙戚沒辯解,沉默起身,她晚間安寢隻著素白寢衣,青絲逶迤披散著,赤腳站在冰涼的地上。
在沈衿還沒反應過來時,衣衫翩飛,她如輕盈的燕,撲進他懷裡,抱住他。
還不夠。
二人身高相差略多,縱使煙戚隻能到沈衿肩膀處。
她踮腳,抬頭。
柔軟的唇瓣點在他脖側,一瞬而過,她一直踮腳實在費力,便又往下滑,似在輕啄、繼而流連。
她又始終抱著他,手在他腰腹兩側,輕輕搭著,可沈衿就是能感受到她的手,能感受到她軟似水的窈窕身段。
煙戚過了那時,也不想死了,聲音細弱微小,“求陛下憐……”
沈衿呼吸頃刻之間重了點。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一把將煙戚推開。
煙戚也沒死纏爛打地抱著他,是而,很輕易地就被推倒了。
他用的力氣太大,煙戚被腳踏絆到,不受控製地往後倒,肩膀磕到了床旁的木欄,剛碰到的一瞬沒有感覺,但疼痛很快襲來。煙戚趴在床上,伸手揉了揉自己肩膀,不知是委屈還是難堪地抽噎了幾聲。
沈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是個很正常,有欲望的男人。
漆眸停住在她身上,良久,其中意味晦澀難辨。
煙戚被盯得難免忐忑,但也知道她如今還是不要再多說的好。她像是隻毫無反抗能力的兔子,被猛獸當做獵物盯著。
吃與不吃,全看餓不餓。
“陛下……?”她還是沒忍住,極小地喚了一聲。是生是死,總要有個結果吧。現下其實對她來說,怎樣都無所謂了。
“你可真是……”
煙戚聞聲,濃密如小扇的長睫抬起,眸子認真而瀲灩地望過去。
“不知廉恥。”他冷然道。
被他說的、羞辱的次數多了,煙戚已然習慣了,內心沒有第一次聽見這話時的羞愧與難堪。
而且仔細想想,站在他的角度來似乎也沒錯,她確實次次都在勾引他。
但似乎,正常的嬪妃,聽到這話,還應該哭兩聲?
煙戚抬手半掩著麵。
她又開始裝模作樣地哭了,沈衿想。
他心裡很煩,方才萬般怒氣繼而化為欲,又被克製住。他暫時不想碰她,所以非常想讓她閉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