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逃離(2 / 2)

清脆聲繼而響起,煙戚腰間係著的玉佩撞到地上岩石,霎時四分五裂,她手心按在地上,被石尖劃破,止不住地流血。

而少女連頭都沒回,毫無歉意,徑直馭馬離去。

“這是誰啊!也太欺負人了,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白芍邊嚷邊爬起來,方才她也往後躲,狗啃般摔在煙戚後麵,臉上都沾了泥,起來又去扶煙戚。

跟在最後麵的杏仁幸免於難,隻衣裙濺上了泥,麵有難色地看向煙戚:“小主,那是晉陽公主,皇上親妹。”

是惹不起的人,有皇帝和太後撐腰,除了皇帝,沒人敢惹她說她。

“嗯。”

煙戚知道,杏仁在提醒她找不回公道的。

他們天潢貴胄,相處久了,煙戚早就明白,對他們來說,她這樣的人命比草賤,能隨意威脅,也能隨意玩弄。

剛開始她也不忿,如今卻有點麻木了,反抗也無用。過了躲閃的驚慌勁兒,她的心沒有一絲兒波瀾,無視腳下泥濘,俯身去撿著玉佩碎片。

白芍拉住了她,“小主,彆要了。”都碎成那樣了,撿回來又能如何?

“我隻是想再看看。”煙戚垂頭道,手上有兩三碎片。她娘沒給過她什麼,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玉佩。

在寧王府時她不常拿出來,可進宮後卻總帶著,她隻是想對家還有個念想,能讓她想起來,她曾是討人喜歡羅家小煙戚,街坊鄰居的嬸子們都喜歡抱她。

不是生來就卑賤到任人踐踏。

白錦靴映入眼簾,煙戚顧不得撿起地上的玉佩珠子,她攥緊手中的碎片,石粒按進手心,溢出鮮血。

“煙戚。”

他在喚她,很溫柔。

煙戚緩緩抬頭。

那是貴人裡,唯一不會輕賤她的人。

沈玉琅手中拿著一枚擦乾淨的玉佩邊緣碎片,他望向煙戚的眼神含著太多過於複雜的情緒,清澈如泉的眸,煙戚卻看不懂了。

他將手中的碎玉遞過去。

煙戚忽而局促,她想起衣裙上的臟汙,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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