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亞男每年回來也是來和茹雅敘敘舊,她從不久留,就怕被吸血一家子知道再來找她,官司自然是勝訴了,隻不過處於人道主義,判她每月給父母生活費,這次方亞男每個月就給1000,至於這一千塊錢是不是還想補貼給弟弟,她無所謂。
她告訴茹雅,自己放下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茹雅問她,這輩子就打算自己一個人過了?
她反問茹雅,你這輩子不打算找個男人了?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說起方亞男的名字,茹雅算是開了眼界。
因為身邊從小就有不少同學叫亞楠,雅楠,不過這個亞男倒是隻有方亞男叫,有一回兩個人喝多了,方亞男問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
茹雅暈乎乎的搖了搖頭。
方亞男放下酒杯認真的說,“因為亞男的意思是希望第二個孩子是男孩。”
在茹雅逐漸震驚的眼神中方亞男繼續說道,“亞男亞男,就是要我這輩子都在家裡男孩子之下,要亞於弟弟。”
方亞男旋轉著酒杯,“可惜的是,他們失望了,在他們的諄諄教導下,養出了一個隻會手背朝上的廢物,連媳婦都是我給她娶的,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方亞男就哭了,她含糊不清的說道,“他們在我出生以後就打算再要一個男孩,他們甚至都懶得把「男」這個字換成諧音,就這麼簡單粗暴的給一個女孩子起名叫男…我討厭這個名字!”
“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名字。”茹雅問道。
方亞男搖了搖頭,“我不換,換了我怕忘了這些悲傷,我怕自己再一次對他們心軟。”
“有一回我覺得不忍心,又回去看看他們,結果那天正好弟弟和弟媳也回去了,他們在討論我,我站在門口聽到他們說彆看我現在不給錢,將來等我死了,我的錢和產業都是弟弟的,我沒男人沒孩子,不給弟弟給誰!”
方亞男又喝了一杯酒,“她媽的,老娘豈能讓他們如意,我找了律師,如果我死了,我就把所有的錢全部捐給希望工程,我要讓所有的女孩子都有學上,不會像我似的,小小年紀就出來輟學,社會上多苦啊,你不知道茹雅,社會上多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