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雅四下看了看,確定車上的男人是在和自己說話。
她本想問我們認識?
跑車底盤本來就低,加上男人帶著墨鏡,她一時半會沒看出來是誰。彎著腰從車窗裡看,不雅觀也不禮貌。
如果是本地的紈絝子弟,她會直接無視。
但,也許是這幾天拍攝的工作人員,這幾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拒絕也很尷尬。
於是,她就這麼筆直的站著,也不說話。
就講究一個敵不動我也不動的原則。
女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謹慎點沒錯。
賀少謙沒有等來想象中的推門而入,他眉心微挑,打開駕駛門,用右手撐在車頂上,左手拿下墨鏡,直白的看著茹雅。
“乾什麼去?”
“賀少,這麼巧。”
茹雅並沒有回答賀少謙她去乾什麼,因為她想去乾什麼關他什麼事。
他是她目前的大老板沒錯,但是現在是她的私人時間,她去哪裡是她的自由,任何人都無權過問。
賀少謙嫌陽光刺眼,重新帶回了墨鏡。
在漆黑的墨鏡遮掩下,肆無忌憚的打量麵前的少女。
褪去複雜的化妝程序,她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清冷如冰山雪蓮,嬌豔勾人卻不自知。
少女站在清晨的陽光下閃閃發光,棕栗色的長發紮成了活潑的馬尾,馬尾從藍色鴨舌帽的後麵俏皮的繞了出來。
即使穿著最不顯身材的運動服也能隱約看出纖細的腰身和波濤洶湧的上圍。
鏡片下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身材的確不錯,在片場穿著修身連衣裙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小丫頭片子還和他打太極。
他輕笑一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是很巧,我是受小麗的委托。”
賀少謙看著麵前的少女杏目圓睜,他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微微彎起,然後好似閒暇的走到副駕,打開車門,“去哪裡,今天我很閒。”
茹雅看著麵前這自來熟的【老男人】,竟然有了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奧,他不老,才二十八歲,是男人最風華正茂的年齡,既有少年感又有成熟範,並且帥氣又多金。
要說老,也是她更老,畢竟她的真實年齡是三十二歲…
不過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他真的很閒。
閒的要來打擾她的清靜。
本來是想自己偷偷享受買房的快樂,現在身邊多了個人,這種快樂都要打折扣。
茹雅還想僵持一番,發現麵前的男人厚臉皮附體,她不上車,他就不走,然後用手支撐著車門,身體慵懶的靠在上麵。
她看不清他黑色鏡片下的神色,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在打量她!
嗬,男人~
她看了一表,行程本來就安排的緊,再這麼僵持下去,時間都浪費了。
算了,就當是有一個專車司機好了,還省她的打車錢呢。
於是,茹雅懊惱的坐上了賀少謙的車。
賀少謙為茹雅關上車門,心情甚好的坐到駕駛位上。
“去哪裡?”
他看了一眼她,才發覺她也把黑超墨鏡戴在了臉上。
少女嘴唇微微抿起,本來就精致小巧的臉龐,在黑超的對比下顯得又小又雪白。
“生氣了?”
茹雅覺得他一個大老板說出這種話,感覺怪怪的。
她沒有生氣,隻是僵持到最後的妥協讓她有一種無力感。
不管是上輩子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都不得不服從於既定的規則。
在這個充滿著現實的社會,規則從來都是強者製定的。
如果剛才不是賀少謙,而是不知名的阿貓阿狗,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但是在賀少謙麵前,她不敢。
這次的廣告費收到了,她還想有下一次的收益。
得罪了他,錢就飛了。
誰會和錢過不去,所以在現實麵前,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