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怎麼辦啊?”嶽靈一臉挫敗。
她有些自暴自棄,“乾脆放棄算了。”
茹雅麵色微沉。
輕易放棄,可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她掃視了周圍,後台的儲備間裡擺放著各種樂器。
琵琶、古箏、吉他、薩克斯、還有一個低調又奢華的大提琴。
“嶽靈,除了鋼琴你還會其他的樂器嗎?”
嶽靈很快就明白了茹雅的意思。
她眸光微暗,低落的搖了搖頭,“我…隻會鋼琴,其他的就算會一點兒,但是沒有練過,也不行的。”
正當她們兩個愁眉不展時,走了的童夏又返了回來。
她都坐到了看台上,發現了背包裡茹雅和嶽靈的水。
童夏歎了口氣,認命的又給這兩位大小姐送水。
“怎麼了,一個個哭戚戚的,剛才不還好好的。”
嶽靈看到童夏猶如看到了親人一般。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撲向來人,“童夏,我的鋼琴被人破壞了,有人不想我演出,我不演出也就算了,可是茹雅的沙畫怎麼辦啊,沒有配樂就沒有了唯美又神秘的效果。”
童夏被抱的渾身不自然,她尷尬的往外拽嶽靈,“你先鬆手,彆急,先說說彈的曲子是什麼?”
嶽靈還在那裡哭唧唧。
茹雅卻從童夏的話裡咂摸出了點味道,聯想到她總是在宿舍帶著一個碩大的耳機聽音樂。
茹雅心中突然敞亮了,“童夏,這裡有你會的樂器是嗎?”
嶽靈聽到這句話也不哭了,她擦了一把臉,抬頭也是一臉期待。
童夏神色淡淡,“大提琴,略懂一二。”
茹雅知道這是童夏謙虛的說法,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是久石讓的sur。”
童夏經常聽音樂,自然是知道這首著名的曲子的。
她把水遞給茹雅,然後走到大提琴旁邊。
高挑的少女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大提琴,然後隨意的撥動了幾下。
渾厚又深沉的音符便仿佛有了生命。
童夏提出了疑問,“不知道,這個大提琴是誰的,能否借用給我們。”
懂樂器的人都明白,個人的樂器就像是朋友一般,有很強的私密性,不隨意外借。
茹雅趕緊說道,“我去給問。”
時間緊迫,不論結果怎麼樣,都是要去試試的。
茹雅急切的往外跑,正巧有人進來。
隻聽砰的一聲,茹雅眼冒金星的坐在了地上。
來人是席宴。
作為校學生會主席,他受邀策劃本屆新生的迎新晚會。
他知道茹雅在後台,於是,他便使用了他的特權。
席宴一把拉起地上的少女,“茹雅,這麼巧?”
茹雅站起來後淡淡的道謝,她可沒時間和席宴寒暄。
畢竟,時間不等人。
席宴看出了少女的焦急,他拉住茹雅的手腕,“是發生了什麼嗎?我,也許可以幫你。”
茹雅蹙眉。
她掙脫開席宴的手,“這位同學,我想我們並不是很熟,我的確有事,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