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姚遠唇戰,就沒有贏過一次。
田野看著姚遠對著鞋子後跟的敲敲打打,一會兒拿熱毛巾一會兒又拿酒精的,“合著你是要給校花修鞋子?”
沒有得到回應的田野,早就習以為常某人的冷漠。
“田野,你的電吹風借用一下。”
田野再次心梗,“不是,遠哥,你對我不理不睬,然後要借我的電吹風吹校花的鞋子,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姚遠抬起眼皮了了東北漢子一眼。
明明田野是站著的那一方,可是氣勢在姚遠強大的威壓下就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實際上,如果問他們宿舍誰是最潔癖的那一個。
那絕對是個姚遠這個腹黑的男人。
對於田野這種糙漢子來說吹風機就是吹東西的,吹啥都一樣。
於是,他正打算屈服,就聽到姚遠冷淡的音調,“幫你指導周四的論文。”
田野一聽,神色一喜,立馬屁顛屁顛的雙手奉上他的吹風機,“來,遠哥,儘情的吹,想吹哪裡就吹哪裡。”
姚遠嘴角抽搐,難得好脾氣的解釋了一下,“鞋子今天是她第一次穿。”
田野心裡美滋滋,他最愁寫論文了,吹風機吹一下校花的鞋子,就能換來學霸給他指導論文。
這波不虧!
晚上,幾個男生躺在床上。
裴爍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我們最近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黎曉妃翻了個身,疑惑道,“忘了什麼?”
田野都快睡著了,他嘟囔道,“我去,哥兒幾個,忘了啥咱們明天再說昂,老子現在要睡覺。”
於是,宿舍沉默片刻。
姚遠幽幽的出聲,“你說的,可是李文博?”
此時已經過了零點。
一片寂靜的宿舍此時更顯的空幽。
然後,田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喝一聲,“臥槽,忘了這個苟b養的混蛋了。”
“艾瑪呀,這過了個節,竟然忘記了正經事兒了,兄弟們,乾他丫的!”
黎曉妃冷靜的開口,“他已經被學校開除了,現在想找到他並不容易。”
裴爍:“你忘了咱遠哥的手段啦,查一個弱雞李文博,還不是輕輕鬆鬆,是吧遠哥。”
“我知道你們都想為茹雅出一口惡氣,但是,現在還不急,再過半個月,大批量的校招就要開始了,李文博雖說被開除了,但是他這三年多確實也是實打實的學了些東西,他很有可能還假裝在讀的大四學生去參加招聘。”
姚遠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冰冷。
良久,裴爍不確定的問道,“遠哥,你的意思是?”
姚遠的唇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隻要他應聘哪個公司,我就讓他在哪個公司身敗名裂。”
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調,讓宿舍其他幾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心中默默的為李文博點起三炷香,然後默念道,一路走好…
能死在如此逆天的人手裡,李文博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