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雅實際上是想直接走人的,但是,被破壞的鋼琴是嶽靈的,她無權乾涉。
於是,她忍著心中的不耐等著席晏的回答。
果不其然,席晏並不打算直接說出來,他再次邀請道,“茹雅,我們可以一邊吃飯一邊說這個事。”
茹雅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她直接開門見山,“是曲曼?”
席晏沒有說話,但是猛然睜大又故作鎮定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內心。
茹雅心中早有猜測,但是沒有證據,她不好直接誣陷彆人。
剛才,不過是詐一詐席晏,沒想到真的猜對了。
席晏還欲說些什麼,茹雅不耐煩的打斷,“席晏同學,想必,你手裡一定是有什麼證據的,今天你來這裡,不知有沒有帶著證據呢,不會隻是僅憑一張嘴吧。”
席宴站在那裡,張了張嘴,片刻後,他說道,“證據…我有,但是我不能給你們。”
“我今天來,隻是…”
茹雅臉上掛著譏誚的笑意,“隻是什麼,提醒我們小心身邊的人?席晏,你現在的好心會不會來的有點遲,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年多了,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好心提醒有些可笑。”
“半年,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
茹雅嗓音中無不冷淡,“但是還好,我們順利的捱到了現在。”
席晏神情訥訥,“對不起…”
“不必了,對不起應該是由曲曼來說,而不是你,你有選擇告知和不告知的權利。”
“既然當時的你保持了沉默,那麼,也請你,在我們麵前,也依舊保持沉默。”
“席晏,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留下這句話,茹雅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席晏低低的嗤笑出聲,有些事情,第一次錯過,就徹底的錯過了…
等餐的過程。
嶽靈有些好奇的問茹雅,“如如,你怎麼知道是曲曼?”
“難怪當時學生會給的賠償那麼痛快,我當時還不好意思來著,合著他們那是做了虧心事了!哼!”
茹雅冷靜的分析,“我們當時的所有設備都是存儲在席宴安排的房間,席宴是學生會主席,所以知道這個地點的位置隻有學生會的人才知道。”
“即使是我們,也是在演出當天才知道樂器都放在哪裡,所以搞破壞的人一定是出自和席宴同門的學生會。”
“而學生會裡,誰最討厭我,這個答案還不夠明顯麼。”
“隻是,之前一直是猜測,直到今天,我才徹底的肯定。”
緊接著茹雅問道,“嶽靈,你想追究麼,隻要你想,我一定竭儘所能幫你。”
嶽靈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聲音,“她好壞啊,怎麼做出這種事,但是…我,不想追究了。”
“事情過去半年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還有就是,曲曼雖說不在宿舍住了,但是她也是咱們名義上的舍友,我不想和她弄得太僵。”
“另外,曲曼家的勢力,我也不是很想得罪她。”
茹雅歎了一口氣,嶽靈所說的,也是她之前顧慮,想必也是席晏顧慮的,所以他才說不能把證據給她們。
實際上,儘管茹雅當時就懷疑是曲曼,但是卻從來沒有和嶽靈提起過…
因為,這就是華國複雜的人際關係和現實的人情社會…
一個人的力量很渺小,不可能做到對抗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