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回京城的前一天晚上。
狹小的公寓裡一片曖昧的旖旎。
淩晨,茹雅終於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晨,她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輕語,她艱難的掀起眼皮。
姚遠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回京城了,你要按時吃飯,知道嗎?”
說完,又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等我回來。”
茹雅將被子拉過頭頂,含糊不清的說,“知道了,你快走快走!”
男人無奈的笑了笑,再次揉了她一把,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茹雅睡的正香,她隱約聽到有人敲門。
敲門的聲音不疾不徐,每敲上幾聲就等上一會兒,見沒人理會,又繼續敲。
這種有規律的敲門聲讓茹雅心中厭煩,她昨晚被某人折騰的渾身酸痛,難得一個休息日,她隻想好好的睡個懶覺而已。
但是,知道她住在這裡的人,一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
茹雅煩躁的將一隻手插到濃密的棕栗色長發裡,胡亂的揉了揉後,又隨手拿了一件姚遠的T恤和短褲套在身上。
她揉著眼睛走到防盜門前,透過貓眼,她看到一個女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約莫四十歲的有錢女人。
這個女人穿著剪裁得體、麵料矜貴的絳紫色旗袍,上麵的花紋明顯不是流水線下的傑作。
她的頭發一絲不苟的盤起,渾身上下,除了胸前的精致的胸針,沒有任何多餘的首飾。
手上,挎著一個全球隻有兩個的限量版鱷魚皮愛馬仕。
女人見沒有反應,她繼續抬起手敲了幾下門,然後又繼續等待。
茹雅混沌的大腦逐漸清醒,女人穿的很簡潔,但是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雍容華貴勁兒卻提示著她,她不是一般人。
她是誰?
為什麼,茹雅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女人正欲敲門時,門吱吖一聲打開了。
茹雅一臉狐疑,“請問您找誰?”
梅長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她沒有說話,先是把茹雅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最終,視線定格在了她脖子上那顆顯眼的草莓印。
茹雅蹙眉,對麵這個女人的打量貨物的眼神讓她十分的不舒服,因為她沒有錯過女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惡。
茹雅見女人不說話,她轉身正打算關門時,身後的女人終於張開了她矜貴的嘴巴,梅長珺開門見山,“茹小姐,我是梅長珺。”
茹雅錯愕,梅長珺是誰?
梅長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她以為她是知道她的。
於是,她耐著性子解釋,“姚遠,是我兒子。”
茹雅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她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仔細看,姚遠和麵前的這個女人是有著幾分的神似。
梅長珺的人親眼看著姚遠坐上了回京城的飛機,並且確定飛機起飛了,她這才來找茹雅。
她把產業向國內轉移後,很快就在華國的市場站穩了腳跟。
甚至,有了姚家這棵巨大的樹背靠,她公司的風頭比在美國更盛。
所以,她可以手到拈來的知道茹雅的所有動向。
最初,她對茹雅提分手的事情還相信一二分,但是眼下的樣子,這分明是欲擒故縱。
茹雅的大腦突然宕機了。
她之前想過,如果和姚遠一直在一起,那麼她早晚有一天會被姚家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