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良笑的合不攏嘴,他愛茶,更愛知音。
“你小子,說說是什麼茶。”
姚遠一杯茶見底,才勾起一抹笑,“君山銀針‘金鑲玉’,洞庭湖的黃茶。”
“哈哈哈,好好,好啊,知我者,遠也。”姚書良又倒滿一杯茶,姚遠直接起身接過。
梅長珺看著祖孫二人的你來我往,心裡頭如紮了一根針一般彆扭,早晨的時候和她冷冷淡淡,來到姚書良這裡,倒是親得很。
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濃濃的親情。
“長珺啊,你把公司轉移到國內,那安山呢,還要留在美國?”
梅長珺眼中閃過一絲黯淡,“爸,上市公司盤根複雜,牽扯的事情太多。”
姚書良歎氣,“落葉終究是要歸根的。”
梅長珺心道,她怎麼不想姚安山回來,可是回到國內,享受便利的同時,束縛也就多了。
到時候,他的法國情人怎麼辦?
還能跟著他一起回國?
如果讓姚書良知道他有情人,怕是要打斷姚安山的腿。
見梅長珺不願多談,姚書良也不再多說,他一臉慈愛的望著姚遠,“小遠,不是說暑假不回了麼,怎麼又突然回京城了。”
姚遠回的四平八穩,“回來相親。”
梅長珺眉心突突直跳,瞪了姚遠一眼,“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不過是讓你拜訪拜訪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叔叔伯伯們,怎麼扯到了相親。”
姚遠輕諷的掀起唇角,看著他長大的叔伯們多了,怎麼這次拜訪的全都是家裡有女兒的。
而這些女孩子年齡剛好都是二十歲左右。
當時,梅長珺讓他回來的態度,暗藏著毋庸置疑的決絕,她言語裡沒有一絲的威脅,甚至態度還很和善。
但是,姚遠知道,隻要他敢不回來,梅長珺那裡有無數的手段落到茹雅那裡。
他不怪梅長珺手段強硬,要怪就隻能怪自己,還不夠強大。
相親?
果然,姚書良眼中閃過不喜。
他雖然頭發斑白,身形也不複曾經矍鑠,但是那雙犀利如炬,如獵鷹般淩厲的眼神,依舊令人望而生畏。
“小遠才二十歲,著什麼急相親?”
梅長珺不滿,怎麼,當年不管她和姚安山,現在又想插手她兒子的事兒。
“爸,二十歲,不小了,我和安山那會兒都已經下鄉當知青了。多結識些人脈對小遠的未來有好處。”
她當年吃過的苦,她不想姚遠再吃一次沒有人脈的苦。
梅長珺是故意說她知青的事情。
她和姚安山是先在農村當了一年的知青,然後又回去參加的高考,考上了京城的大學,畢業後又去建設府城。
後又去美國求學,然後在美國生根發芽,白手起家創辦了上市公司。
但凡,姚書良肯伸把手,她這些年何至於這麼辛苦。
姚書良知道梅長珺的言外之意,他歎了一口氣,“我老了,管不了你們了。”
姚書良拄著拐杖在老管家的攙扶下上了樓。
好好的氣氛再一次被梅長珺破壞。
然而梅長珺顯然不這麼認為,她心中不屑,當年也沒管過他們,現在更不需要姚書良對她的兒子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