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柔朝兒子豎起大拇指,眉開眼笑的發射愛心彩虹屁。
徐越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他愣了下,冷不丁捶桌爆笑:“他就不能是個人嗎?”
徐越一手撐著桌子,笑的花枝亂顫:“阿硯,這哪來的小撲棱蛾子?是你家親戚嗎?彆說,這綠的挺紮眼,比我家老頭的綠帽子還綠的正宗。”
許清硯不爽的冷冷一瞪:“閉嘴。”
許意柔這才注意到徐越,她瞪大了眼,隨即高興不已:“臭屁蛋,你怎麼來啦,是來看我的嗎?”
徐越:……
徐越額頭青筋跳了跳,表演了個笑容消失術,麵無表情轉向許清硯:“你都告訴多少人了?”
許清硯氣定神閒:“不是我,我什麼都沒說。”
徐越明顯不信,他憤憤磨牙:“那這小撲棱蛾子怎麼知道我這個外號的?除了你們三兄妹誰還知道?”
小時候徐越愛吃烤紅薯,有一次他吃多了,跑去許家找許清硯玩兒的時候,憋不住噗噗噗放了三個臭氣熏天的響屁。
那味兒差點兒把三兄妹臭厥過去,徐越當場社死,臉蛋紅成豬肝,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被熏得眼淚直流的小賀念竹又驚又懼,脫口而出:“徐越哥哥是大臭屁王,臭死人啦嗚嗚嗚嗚。”
那天喜提臭屁蛋稱號的徐越是哭著跑回家的。
這是鼎盛集團太子爺徐越一輩子的童年陰影,是每想起一次就腳趾扣地,恨不得拿豆腐一頭撞死的童年社死現場。
“還有我啊,我也知道呀。”小團子許意柔把手舉的高高的,“我在現場啊。”
徐越:“你?彆開玩笑了,那時候你這個小撲棱蛾子還沒出生呢。”
聞言,許意柔生氣的皺起小鼻子,奶凶奶凶的說:“我才不是小撲棱蛾子呢,我是花仙子,會魔法會飛的花仙子!”
她轉過身,露出後背那對綠光閃閃的大翅膀。
徐越抬手:“哎喲,我的眼睛。”
這玩意兒比24瓦大燈泡還亮啊。
許意柔小身板抖了抖,那對大翅膀立馬扇動起來,好像馬上要原地起飛。
“行了行了快彆抖了,哥哥的眼睛都要被你的撲棱蛾翅膀閃瞎了。”
“不是撲棱蛾子,是花仙子!”
許意柔氣得跺了跺腳,頭上紮的小揪揪都在顫,臉頰慢慢鼓起河豚,一雙葡萄眼燒的亮晶晶。
“你不是哥哥,你是臭屁蛋,臭屁蛋是大笨蛋,哼!”
徐越一噎,登時覺得好氣又好笑,小撲棱蛾子還挺伶牙俐齒。
許意柔還不解氣,拉著許清硯哭唧唧告狀:“鵝子,臭屁蛋欺負我!”
“媽媽,彆擔心。”許清硯剛柔聲安慰完,一秒切換狀態,陰森森瞥向好友。
“徐越,這是我媽媽,你放尊重點。”
?
對許清硯的話徐越有六個點想說:“……”
電光火石間他生鏽的大腦開始高速運作。
“阿硯,你……你這樣多久了?”
徐越小心翼翼直起身,收起嬉皮笑臉那套,一臉嚴肅的注視好友。
作為和許清硯關係最鐵的朋友,他知道對方母親生病以來,他的神經一日比一日緊張。
再聯想到許意柔已經出院一個月,什麼樣的情況下癌症晚期病人才會出院呢?
無非是自知無力回天,大限將至,想在熟悉的家陪伴家人度過最後一段時光。
他不願意揣測好友因為打擊過大而得了失心瘋,但逮著個小奶娃叫媽媽就有點過分了啊。
徐越很是心痛:“我姑姑是國內最頂尖的精神科醫生,她的號難約,但有我在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恢複正常的。”
許清硯拒絕的乾脆:“不需要,我沒病。”
徐越以為他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