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讓胡蘇兒去取來筆墨,把五色梅花罡煞默寫了一遍。
這頭小狐狸在旁邊,一邊給自家公子磨墨,一邊心底默默念誦,隻想要偷偷儘數背下來,卻哪裡能夠?她可沒有王崇過目不忘的本事,焦急的抓耳撓腮,卻是越發背的淩亂。
王崇書寫的奇快,文不加點,一氣嗬成!
他把寫下的心法交給燕北人,說道:“此法乃天大之秘!你和女兒可以一起修行,可若是說給第三人知道,便有殺身之禍,父女皆不能免。”
燕北人急忙答道:“燕某父女必然不敢說與旁人。”
王崇又複叮囑了一句:“若非是生死關頭,不可用此法卻敵,切記切記!”他說的嚴肅,並不是怕這對父女不知高低,胡亂顯露本事,隻是竭儘全力表現此法珍貴罷了。
這個女孩子天生不凡,又有演天珠的提示,王崇也是樂得順手結個善緣。
說不定數十年後,就是一樁大大的恩情,能讓對方舍命來還。
魔門中人做事隻看利益,能夠讓人心甘情願舍命獻上好處,才是第一等的大魔頭。
那等做儘壞事,人人喊打喊殺,卻不見得能得幾分好處的貨色,不過是腦子頗有貴恙的蠢物,魔門遍地都是此等廢貨,王崇根本瞧之不上。
燕北人指天發誓:“燕某絕不敢胡亂炫耀此法,若有違背,天地厭之!”
王崇擺了擺手,讓兩父女不須多禮,也微微露出逐客之意。
燕北人不敢叨擾,急忙跟王崇拜彆,帶了女兒一臉歡喜的去了。
燕北人父女剛走,胡蘇兒就按耐不住,小狐狸嬌滴滴的伏在王崇的身邊,柔聲說道:“公子都能傳他們父女法術,為何不傳我一些?我跟公子的關係,怎是他們父女能比,胡蘇兒可是公子的身邊人呢!”
小狐狸一臉的撒嬌,王崇卻冷笑一聲,說道:“此法乃是雲台山秘傳,你真敢學嗎?你修煉此法,隻要出手一次,就要等著天下第一等的大派,傾儘全力追殺。”
小狐狸吃了一驚,她雖然不過是野家仙,但雲台山這等天下間最頂尖的大門派,又如何能不知道?
她期期艾艾了良久,才頹然說道:“我不敢學!公子教我些彆的吧?”
王崇又複冷笑一聲,說道:“我還有一門飛火擊雷大法,你又能學嗎?”
胡蘇兒聽到雷法兩字,全身汗毛都炸了,哪裡敢接話?她妖族出身,最畏懼雷劫,如何還敢去修煉雷法?
王崇見她不語,補了一句狠的,說道:“你這也不學,那也不學,還能學什麼?難不成要學我的看家本領,師門嫡傳?”
胡蘇兒再有小心思,也知道王崇絕不會傳她師門正法,灰溜溜再不敢多言。
王崇是半點功夫都不肯浪費的,嗬斥了小狐狸,又複一捏法訣,開始了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