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娘這才歡喜,就坐在花毯之上,讓王崇把她送到了壬醜字號鬥劍場。
這座山峰,以天乾地支,交錯命名,劃分出來百餘處鬥劍場,張玉娘自然派不到最頂峰的幾處,但有吞海玄宗弟子的分身,這一處鬥劍場,好歹也在山腰。
王崇催動花毯,到了壬醜字號鬥劍場,頗有些人山人海之意,除了四五十人是參加鬥劍的各派子弟,其餘都是來圍觀的,比參與鬥劍之人多了數倍。
這一處鬥劍場,人流頗為複雜,大半都是十二派之外的彆宗弟子,其中還有十餘名各派弟子的仆從,似張玉娘這種出身正魔十二大派的人,反而極少,吞海玄宗更是隻有張玉娘一個。
王崇隨意觀察,忽然心頭一動,扭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童子打扮的少年,眼神裡似乎有些妒恨之色,盯著自己和張玉娘。
王崇回了一個微微一笑,這個童子慌忙低頭,不敢再正眼瞧看。
王崇出身也算寒微,猜得到這少年的心頭所想,能來這裡的都不是大派的要緊人物,似王崇和張玉娘還能駕馭如此“煊赫”的一件飛遁寶物,招搖而來,全場也隻有他們一份。
他和張玉娘如此出類拔群,會被那些不得誌的人妒忌,也在情理之中。
這般隻是小小一眼的妒恨,又沒什麼衝突,王崇亦不打算有任何舉動。
琴畫低下了頭,卻又忍不住抬頭去看,心底的妒恨不減,王崇也不知道,他其實也算吞海玄宗的人,還是打鼓嶺周家的人。
周寒身為大衍,卻被天罡境的王崇一拳擊敗,早就被宗門內傳為笑柄,他雖然知道接天關有些奇遇,但畏懼危險,又不想見王崇,也就沒來。
但他收了一個本家的侄子,叫做周重白,卻帶了一些親朋好友,以及仆從來了接天關。
王崇根本就沒在乎,這些晚輩弟子,故而還真不知道,周重白有琴畫和棋書兩個貼身童子。
周重白雖然被周寒提攜,拜入吞海玄宗,也不敢把宗門的道法傳授,故而琴畫學的還是周家的道法,但也不是周家正宗所傳,畢竟周家也不會把家傳的根本道法,教給下人。
琴畫暗暗忖道:“不就是得了老祖的恩典,學了真傳道法麼?若是我出身不是仆廝,也學宗門道法,哪有這些少爺小姐,耀武揚威的份。”
他偷瞧了一眼張玉娘,暗暗忖道:“諒來怎麼也不會比這小娘子差,肯定比季觀鷹那蠢材好多了。本來還以為,他能一招擊敗周寒二老爺,人有多厲害。沒想到,在接天關四處都傳他,一年多都沒有進境。當年怕也是老祖給他灌輸了什麼功力,還賜下什麼寶物,方能偷襲擊敗二老爺。不然……說不定連我也及不上……”
琴畫越是偷看王崇和張玉娘,心底就越是不忿,最後乾脆不看,暗暗催動周家的心法,鎮壓躁動的心神。
主持這出鬥劍場的也是峨眉一派的弟子,也是楊道人一脈,是個中年道人,叫做無求子!
他微微一笑,喝道:“諸位的號牌,若是亮起,就來上來比鬥,贏家到我這邊,等待下次鬥劍,輸家可領一粒丹藥,有傷療傷,無傷健體。”
無求子說的有趣兒,不少人都笑了起來,氣氛倒也一時活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