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確實有些不適。
後來,挺好……
就是他時間實在太久,她有些受不住,昏了過去。
許鳳洲指向書案,“那是你的月錢。”
“我,我還有月錢?”
雲晴果然瞧見桌上擱著一錠銀子,還有一個極為精致的檀木小匣子。
她忙從許鳳洲懷裡起身,把那錠銀子擱在掌心,眼睛裡寫滿了驚奇。
許鳳洲見她看也未看那個匣子,有些不滿,“沒見過錢?”
雲晴頷首。
她的確沒見過。
七歲以前,她年紀太小,用不著錢。
七歲以後,她被關在一間艙房裡,沒有機會見到錢。
許鳳洲不由地多看她一眼。
她笑得極為靦腆,將那錠銀子拿在手中反複研究,詢問:“每個月,都有嗎?等我攢夠了錢,就能贖回賣身契嗎?”
那麼一點兒錢就是攢上十輩子,也攢不夠她的身價錢。
可她那副模樣實在太招人喜歡。
許鳳洲懶洋洋地“嗯”了一聲,把她抱坐在懷裡,把玩著她的耳垂。
昨夜他雖說吃了酒,有些衝動。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做了也就做了,以後留在身旁做個通房婢女就是。
而且已經太久沒有人或物能夠取悅自己了。
她什麼都不懂更好,他可將她馴養調/教成自己喜歡的模樣,這樣才更有意思。
雲晴的心思全被月錢吸引,眼裡一直盈著笑意。
她問:“這麼多錢,藏在哪兒好呢?”
許鳳洲被她傻乎乎的模樣給逗樂了,道:“既是藏錢,怎好讓外人知曉?”
她咬了咬唇,偷偷覷他一眼,“公子,不是外人。”
許鳳洲心裡一動,問:“那我是什麼人?”
她臉紅了,低下頭不作聲。
許鳳洲勾起她的下巴,對上她閃躲的眼,“說話。”
她眼睫顫個不停,“是,是主子。”
許鳳洲不知為何,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輕“嘖”一聲,“你乖乖聽話,過幾日我帶你去城裡玩。”
“城裡,玩?”她羽睫濕潤地望著他,“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許鳳洲把匣子裡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拿出來替她戴上,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要乖,知道嗎?”
話音剛落,她一把抱住他的腰,哽咽,“謝謝,公子!”
許鳳洲沒想到她竟然高興成這樣,心裡十分受用,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怪不得都喜歡養人,養起來還怪有意思的。
接下來半個月,雲晴每日圍著許鳳洲轉,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揉肩捏腿,很是殷勤。
她平日裡極懶,他不叫她,她絕不會主動上前服侍他。
許鳳洲覺得自己好似養了一隻會說話,會暖床的貓,簡直不能再舒心了。
作為一個賞罰分明的飼主,他特地抽出一日時間帶她出城。
車直接從甲板直接駛上岸,然後通往城內。
一路上,雲晴緊張地撥弄著身上的雪白狐裘,本就瓷白的臉頰透白,唯有唇珠一抹嫣紅給她增添幾分豔色。
許鳳洲微微蹙眉,“多久沒出過門了?”
她回過神來,喃喃,“很久了。”
許鳳洲並未在意她的很久是多久。
在他看來能有多久,最多幾個月而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在街口停下。
許鳳洲率先下了馬車,將手遞給她。
雲晴盯著那隻潔白如玉的大手,直到他催促,她才把自己的手遞到他掌心,被他一把抱下馬車。
當她的腳踩在金陵城瓷實的土地上時,一道刺眼的光直射下來,感到一陣眩暈。
她仿佛從被關的八年歲月,一腳踏回了七歲那一年。
周圍的人不斷地與她擦肩而過,她舉目四望,早已不見血肉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