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傲慢的性子,也不屑騙她。
於是她乖乖應了一聲“好”。
許鳳洲很滿意她的乖順,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輾轉吮吻。
待吃夠了她的唇,又將舌頭探入她口中,用力地攪/弄著她的軟舌。
雲晴被動地承受著,眼睫顫得厲害,涎液順著嘴角流下。
原本冰冷的屋子隨著二人親吻的曖昧聲響,氣溫逐漸升高,灼人得很。
許鳳洲索性也懶得回去,直接將她抱到窄得僅能容納一人的床榻上。
雲晴有些急了,顫聲道:“彆,彆!隔壁,有,有人,聽見!”
許鳳洲此刻哪裡聽得進去,大手攏著她的腰,喘著粗氣道:“乖,跪好!”
*
許鳳洲歸家後,雲晴的日子又好過起來。
府中的人待她客氣得很。
就連曾經欺辱她的那些婢女,也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當著許鳳洲的麵,親熱如往昔。
隻是上過一次當的雲晴再也不會信她們,平日裡寧願去南苑喂鳥,也不願與她們虛與委蛇。
她從前話本就極少,許鳳洲也沒瞧出不妥。
就是有一回,他突然道:“你如今倒是比從前懂規矩了。”
雲晴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好在許鳳洲的心思向來不在這些小事上,也隻是隨口提了一句。
臨近年關,他日日忙得很,時常天不亮就出門,天擦黑才回來。
偶爾回來早些,沐浴完就拉著她上床,把剩餘的精力全部用在她身上。
雲晴每回瞧著他一臉疲倦的模樣,很是心疼,知曉自己什麼都幫不了他,便事事順著他,想方設法讓他舒心些。
這日一大早,雲晴就去府醫處討了些藥材。
昨夜,許鳳洲半夜才歸家。
他吃醉了酒,胃有些不舒服,她打算燉些藥膳給他養養胃。
她一無所有,能做的隻有這些。
途徑花園時,她遠遠便聽見一陣清揚的絲竹樂聲。
如今小小姐被尋回之事,如今整個長安都知曉。
一時之間,相府門庭若市。
昨晚她聽秋霜說,今日兩位小姐特邀了全長安的高門貴女來府中參加宴會,說是小小姐剛回府,要多同貴女們來往。
雲晴原本被柳嬤嬤借調過去幫手,後來卻不了了之。
雲晴佇立片刻,便朝著小廚房方向去了。
小廚房的廚娘都被借調過去宴會幫忙,眼下隻有一個十一二歲,皮膚有些黝黑的婢女守在門口磕瓜子,十分怡然自得。
待見到雲晴,她怔楞片刻,背著手站起來。
雲晴見她有些臉生,想來是剛來不久。
她並不是個善於交際之人,見狀隻是說明來意。
府中下人雖不喜歡她,但是公子的事誰也不敢怠慢。
小婢女指著灶台上的一隻木盆,“姑娘要的東西在那兒。”
裡頭擱著一碟子新鮮的雞塊。
雲晴向她道後,將手中的藥材拆包,放在一旁備用。
那小婢女起初並未同雲晴說話,遠遠地站在門口,時不時地假裝不經意地朝裡頭看一眼。
今兒日頭有些大,雲晴見她臉都曬紅了,忍不住勸道:“外頭,熱。”
那婢女聽了,應景地抹了一把腦門,遲疑著走進來。
她見雲晴精細地挑選著藥材,湊上前,“姑娘,懂醫?”
雲晴抿了抿唇,笑了一下,“皮毛,而已。”
那小婢女的臉倏地紅了。
心想她笑起來真好看,一點兒也沒有其他人口中說的“狐媚氣”。
說話也溫柔得不得了,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
而且她怎麼那麼白呀,睫毛怎麼那麼長,跟小扇子似的呀。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