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溫婉,“孩子還給你準備了康複禮物,就等著你痊愈呢。”
花任天眼神中劃過一絲黯色,聞之隻笑了笑,似乎又想起什麼,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花然那丫頭還沒回來?”
柳曉在花家十幾年了,什麼時候拿出什麼表情自然熟練,她故作為難,有些難以啟齒一般。
花任天將她看得一乾二淨,“有什麼不能說的?又惹禍了?”
“那丫頭出去之後好幾天都沒聽見她的消息,後來我聽張家的太太說,她去了一個公司上班。”
張家太太偶然間在門口碰見了她,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花然就急匆匆的跑了進去。
花家就幾口人,什麼事情是外麵這些太太小姐看不清的。
她們暗裡同情花然堂堂一個大小姐,竟然混到如此地步,而這件事情傳到花任天耳朵裡,就會變成花然丟他花家的臉!
果然如柳曉所預料的那般,花任天眼裡的怒火快要化作實質,又是一頓咒罵後,柳曉才欣慰的退出房門。
她要的是她兒子繼承花家全部的財產,花然?想都不要想!
室外陷入沉靜,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花任天半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哪還有半分病人的模樣?
在黑暗中,他靜坐許久。然後才打開一盞小燈,在微弱燈光的指示下,他從抽屜的最下方拿出一張薄薄的相冊。
或許是保存不夠好的緣故,又或許是主人常常觸摸,這張照片邊角已經有些卷曲發毛。
借著燈光,花任天看清了照片上的麵孔,他就這麼靠在床頭,靜靜的看著,末了,他終於歎了口不清不明的氣。
第二天柳曉照常起來給花任天熬湯,等高湯沸騰時,她往廚房外看了看,見沒人關注,迅速往鍋裡倒了點點粉末。
眼看著粉末和湯混合在一起,看不出半點區彆後,她才故作疲倦,隨意喊了個傭人看著火,她去沙發山歇一歇。
下午她約了某家太太出去做指甲,隻能上午才有空給花任天煲湯。
這十幾年來,誰見了不誇她一句賢惠?
柳曉眼中帶著高傲,半撐著腦袋看落地窗外的花園一角。
永不了多久,這裡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花然那丫頭,死在外麵是最好的。
一通電話打來,驚擾她的午休,她聲音中帶著煩躁,“喂?”
“柳曉,花任天的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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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曉皺眉,看了看來電信息,是一串混亂的數字,對於這種出言不遜的人,她向來懶得跟他說話,降低她的格調。
她抬手準備掛斷,電話裡又傳出新的聲音,“你想得到花家的財產是嗎?為了你那兒子。”
柳曉眼中閃過慌亂,“你是誰!?亂說什麼!?”
“可惜啊,死到臨頭了,還做你的發財夢。”
柳曉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