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可以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卻要承受這麼多痛苦?”
“宋聲聲,你的安寧日子也該到頭了。”
男人眼中閃過狠厲,也不再多跟崔柏說廢話,握緊尖刀便衝了過來。
崔柏尚且還有閒暇時間囑咐宋聲聲報警,看著即將到眼前的陌生男人,他閃身躲到他背後,又猛地向他腰間探去,抓緊衣服的一角,將他狠狠扔在地上。
男人淩亂的背影在地上砸起大片灰塵,他雖然恨,但仍然還有理智。
本以為這個男人雖然高大,但生得瘦削,應當不用費什麼功夫,可這簡單的交手就讓他知道,他低估他了。
他眼神驟然變冷,那個男人要是知道他找到了宋聲聲,絕對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這是他唯一報仇的可能。
他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的刀刃上帶著丁點血紅,是方才摔過來是擦到的。
崔柏冷眼看著這個渾身帶著土的男人,他的眼裡帶著仇恨和痛,但這份洶湧的情緒卻衝著宋聲聲而來。
他們有過什麼糾葛?
崔柏時刻戒備著,男人握著尖刀又衝了上來,刀尖正對著崔柏,卻在跟崔柏正麵交手之際繞過崔柏的身子,徑直撲向身後不遠的宋聲聲。
宋聲聲才掛完電話,歹徒便隻和她之間僅剩兩米的距離,那把雪白中帶著一抹紅痕的尖刀正麵向她衝來。
她強裝鎮定,準備閃身躲開時,卻發現雙腿有些發軟。
此時,崔柏已然反應過來,眼中閃過寒芒,抬手抓住男人的胳膊,男人還在掙紮間,他另一隻手捏緊歹徒的手骨,將它狠狠一擰,歹徒咬牙吞下痛叫,額間冒出冷汗,卻還是不放棄往宋聲聲方向撲去。
崔柏的臉上早已冷漠一片,他下顎繃緊,眼眸中是泠泠的寒,精致的睫毛在眼角灑下一抹濃重陰影
他索性往他脫臼的手上狠狠一壓,在他終於忍不住發出痛呼之際,一腳將他踹向遠處,尖刀脫手,飛在角落。
崔柏俯身站在他身前,高大的陰影幾乎將歹徒籠罩,“現在可以交代你是誰了麼?”
男人握著腫痛的手,咬牙死死看向男人身後的宋聲聲,“說了有什麼用?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憑什麼?
崔柏垂眸,無形的寒氣在他四周籠罩,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此刻他心情並不好。
他啟唇,準備再問時,轉角又傳來一連串腳步聲,歹徒趁崔柏分神之際,抬出小刀往崔柏腳踝一割,隨機起身跑遠。
轉身間,他惡狠狠地瞪了宋聲聲一眼,喉間沙啞,粗糲如磨盤,“記住,我叫莫之為。”
你要永遠記得這個名字,然後夜夜在夢中驚醒,晝不能安,夜不能眠,夢魘時刻將你縈繞、掩埋。
你那被刻意保護著的楚門世界,徹底碎裂。
崔柏眼睜睜看著他與闖進來的人相撞,消失在轉角。
宋聲聲撲在崔柏身前,小心地看著他腳踝處的傷口,止不住的血從傷口處溢出,沾濕長褲。
“沒事吧,疼嗎?”宋聲聲在包裡翻來找去,傷口割得深,普通大小的止血貼根本不起作用,她乾脆用手死死捂住傷口,卻被崔柏拉了起來。
來的人約莫有八九個,似乎方才他們已經聯絡好了所有人。
宋聲聲扯著崔柏的衣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