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音淡淡,話音落下便走到宋聲聲身邊,替她打開後側的車門。
宋聲聲抿嘴,止住自己想回去的步子,隻最後看了崔柏一眼,彎身坐進車中。
等兩人都上了車,周擁似乎想起什麼,解開安全帶,將副駕駛位上的資料拿去給崔柏。
“上次你拜托我的事兒,能查的都在這了。”周擁努努嘴,一小疊資料被他裝在透明文件夾中,依稀能看見上麵的字。
崔柏接下,他拍了拍崔柏的肩,“等我回來再聯係昂。”
他的培訓班還離不開崔柏呢,這段時間那些個家長明裡暗裡打聽著崔老師還在不在這,弄得他頭疼得很。
如今宋聲聲走了,崔柏的小心思也沒了,憑他和崔柏的關係,把他弄回東城上班豈不是輕輕鬆鬆?
他才不會把他拱手讓給西城區的那哥們。
周擁開著車,並未直接去機場,而是拐彎去了派出所,花任天臨時在這裡羈押著。
短短兩三天功夫,他憔悴了不少,發絲白了一大片,坐在小房子中,形態佝僂。
宋聲聲坐在他對麵,眼神就這麼靜靜看著他,等花任天抬眼看見她後,她才開口,“聽說你認了?”
花任天沉默。
“莫之為說的那件事也是真的嗎?”
“你參與了?”
“那個指使你的人是誰?”
一個又一個詢問接過,花任天始終垂著頭,良久,他眼神愣愣地看著前方,“花然她……還好嗎?”
宋聲聲沒想到他竟然還會關心花然,前幾日他那副漠不關心地模樣可還曆曆在目。
她笑得冷漠,“肋骨斷了兩根,如今還躺在床上。”
花任天眼中閃過無數畫麵,最終定格在五年前他收到那個電話的夜晚。
他抬眸,“我不能告訴你,不然她們會有危險。”
這個答案,讓宋聲聲啞口,她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說了,他無所謂,可是花然她們就會被盯上。
定的飛機票是中午十二點半,與花任天的談話比她想象中更快,周擁將一行幾人送進機場,獨自告彆。
周擁和宋伯君相識在國外,回國後在首都呆了一段時間,跟著宋伯君混。
一群人假笑著的名利場,真沒意思,他索性直接回了江城,這其中一方麵因素也是宋伯君的拜托。
一行人在機場候機,宋伯君看著與他隔開一個位置的宋聲聲,心中也有些局促,他想了想,主動搭話,“以前去過首都嗎?”
宋聲聲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什麼,隻是無聊地翻著手機,緩解尷尬,聽見宋伯君問她,她想了想,搖頭。
“爸爸不愛出門,媽媽工作忙,我們隻逛了逛江城周圍的景點。”
也是,他哥避開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去首都。
宋聲聲敏感地感受到身邊人小心翼翼中的局促,她摸著包中的全家照,“我爸爸…….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宋伯君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