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翎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間上了她的套,原本舒展的姿態瞬間僵硬,笑容冷卻在唇角。“你到底想說什麼?”
舒苡言回憶著自己在監控裡看到的畫麵。
那晚在禮堂後麵的化妝室做完妝發,化妝師去後台吃飯,舒苡言則去了趟洗手間。
恰好在這個間隙,更衣區空無一人。
也是這一時刻,監控錄像裡十分清晰的顯示著,溫翎隻身一人進入了更衣區,在裡麵呆了將近兩分鐘才出來。
大約七八分鐘後,舒苡言回到更衣室換演出服。禮服上身,她才發現衣裙的領口間已經出現了豁口,胸口處也開了線。
這件禮服她已經提前一天試穿過,與服裝老師確認無誤後才簽了字領了衣服。
原本質量不錯的演出服忽然間脫線壞掉,怎麼想都覺得匪夷所思。
“我看過監控,那天晚上,是你趁我中途去衛生間的時候進了我所在的那間休息室。所以我的演出服被損壞,是你做的嗎?”
“還有,我問過那晚負責點餐的方意學姐,她提前統計過每個人的口味,知道我海鮮過敏,所以專門給我點了番茄意麵。可最後到手的,為什麼變成了蟹粉意麵?”
“我的晚飯被人調了包,也是你做的吧?”
舒苡言緊盯她的眼睛,大膽說出自己的猜測。
溫翎聽後不再淡定,垂眸看著她,怒目圓睜:“舒苡言,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元旦晚會一共招募了十幾名誌願者,來來回回那麼多人進出後台,就憑借一段殘缺不全的監控錄像,你就認定了是我做的?”
“對,正因為監控錄像殘缺不全,所以我才來當麵問你。”舒苡言不再是淡淡的口吻,加重語氣,毫不客氣地說道,“如果是因為當初隔音教室那件事,讓你一直懷恨至今,想借此機會捉弄我報複我,那你的做法真的很低劣。”
“你……”溫翎氣極,連帶著肩膀都微微發顫,羞恥心作祟,她忍無可忍地衝對麵的女孩揚起了手。
就在快要落下的一瞬,她察覺到不遠處傳來的異動,目光下意識朝舒苡言身後偏離了些。
看清來者後,又很快收回視線。
溫翎把手收回,須臾間,唇邊驟然簇起輕蔑的笑意:“舒苡言,從前我看在你是宋思遠表妹的份上,多少給你留了些麵子,人前人後處處對你好臉色。”
說著,她湊近一步,抓住對麵女孩的胳膊:“可惜我差點忘了,像你這種死了父親,親媽又和彆人跑了的貨色,慣會使用些下三濫的伎倆!”
“你說說,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是怎麼做到讓韓箴對你處處照顧,體貼入微的?那些下三濫的招數是不是跟你媽學的?你說啊!”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舒苡言忍無可忍地甩開她的手,不想再與她爭論下去。
卻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她始料未及。
她明明隻是揮開了溫翎的手,結果下一秒,溫翎釀蹌著後退幾步,雙腳踩空,“噗通”一聲跌進身後的湖水裡。
“救命啊!救命……”
湖邊傳來溫翎的呼救聲。
學校的湖是內流湖,也就是俗稱的死水,水位很低,兩米不到。但溫翎是旱鴨子一個,不會遊泳,不通水性,掉下去後又一通撲騰,體力很快消耗殆儘。
舒苡言一時慌了神,正要蹲下身去夠溫翎的雙手,一道影子已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