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監管局(2 / 2)

幾人同時扭頭,一人報出了一個地名:“學校操場。”

“一個廢棄了的養豬場。”

“一棟居民住宅改建的教堂。”

“廢品回收站。”

“垃圾處理站。”

陳真聽著就皺起了眉頭,等幾人都開過一遍口後,他問:“沒彆的地方了?”

“暫時就發現這幾個地方。”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閃爍不定的目光證明他們也不敢確保剛才說的就是全部自殺點。

學校就位於街道對麵那排房子的正後方,養豬場則位於街道入口不到300米的位置,教堂就在街道中心位置,也就是這條街將將要拐彎的地方,廢品站和垃圾站都在街尾,兩個地點一左一右分布在街道兩邊房子的後方。

這樣看下來,自殺行動分布於這整條街,且隻分布在這條街附近。

望城村這麼大,彆的地方為什麼沒事?

陳真將欲開口,腦子裡突然想起葉歸說的那句“監管局有內鬼”,他隨即話鋒一轉:“你們先去撤離其他人,我過去看看情況。”

陳真轉頭繞到醫院裡臨時搭建的移動病房,找到了正在專心做研究的張蒲瑞,也不管他現在方不方便,拽起他就往外走。

“慢點慢點。”張蒲瑞拖長了尾音,聽起來倒是真的不急。

“你跑得快有什麼用,沒搞清楚他們為什麼要自殺,你能做什麼,把他們帶去監管局,讓他們到了監管局再自殺。”

陳真停下腳步,手上的力道也鬆了,張蒲瑞抽回胳膊,快步走回自己的工作台:“據我初步判斷,驅使望城村人集體自殺的根源在於一個人。”

張蒲瑞遞給陳真一張白紙,上麵是幾根略有些雜亂的線條。

看輪廓,像是由幾根線條組成的小人。

陳真把這張紙轉來轉去,反複看了幾遍,不可置信地問:“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吧。”

張蒲瑞幫他把紙調整了一個方向,“起初我也沒看懂這是誰,但是你看他缺了一顆下牙,耳朵上還有一道傷口被縫合的痕跡。”

張蒲瑞說到這裡就停了,他看向陳真,等著陳真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或是那個人的身份。

哪知陳真完全沒理解到他的意思,繼續問:“誰會缺一顆牙,耳朵還受過傷呢。”

張蒲瑞咬著牙,手指關節掰的哢哢作響,嘴巴開合好幾次才出聲:“難道你忘記唐天真摔斷耳朵那件事了?還有,他從小就缺一顆牙啊。”

經他這麼一提醒,陳真就好像是拔了塞的開水壺,扯著破了音的嗓子喊道:“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是他,就是他。”

*

唐天真,是張蒲瑞和陳真的前輩,此人待人隨和,長著一對大耳垂,經常有人以此來誇他有福氣,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有一隻斷耳。

他摔斷耳朵後,為了美觀,強行讓他給他把耳朵重新縫上,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執刀,縫好以後乍看是看不出來的。

他為人佛係,不爭不搶,活了大半輩子都不如新進的小輩,被小輩們連連超越他也覺得無所謂。

直到有一天,突然下來一紙任命書,讓他走馬上任豐北市精神病院院長一職,職級倒是連升好幾級,但是活不好乾。所有人,包括張蒲瑞都勸他拒絕那次任命,但唐天真這人就如同他的名字,天真的要命,一定要收下這份天下掉下來的福氣。

*

“陳真,如果我說這畫不是我畫的,是他畫的,你怎麼想。”張蒲瑞拉開一道簾子,裡麵擺了兩張折疊單人床,此時有一個人正躺在床上睡覺。

看他衣著打扮,應該是望城村的人。

陳真感到一陣寒意,“他耳朵上有傷這事連我都忘了,他怎麼會知道。”唐天真的耳朵是他還在監管局的時候,某次出外勤任務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摔斷的,當時這件事總共就四五個人知道,由於不是什麼大事,沒過多久這事就淡出幾人的記憶了。

這次要不是張蒲瑞提醒,估計還真想不起來。

“我猜他們應該認識。”張蒲瑞從手機裡調出來一張圖,“我讓局裡的人幫忙查了他的檔案,他竟然是望城村人。”

“這個人剛才被我催眠後,無意識中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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