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前期經濟拉開了?”餘遼反問道,目光撞上洛遊再度泛紅的眼眶,頓了頓,“職業賽場會因為你哭鼻子就心軟放過你嗎?”
“你把它當娛樂的話,我自然會讓你。”
“沒要你讓我!”洛遊吸了吸鼻子。
她確實不甘心,但更氣自己,如今操作變形,手速完全跟不上。
縱使保留著高端局的意識,在餘遼純靠手法秀操作的碾壓下,也沒辦法。
這個冷酷的家夥今晚真的在用儘全力,讓她明白比賽的殘酷,讓她退縮。
如果失敗的代價隻是一場眼淚,比起台前幕後更多的淚水與汗水,及時止損才是最優解。
洛遊恍然間想到了前世,因為賽道不同,她每次和餘遼撞見,基本都是以娛樂性質為主的比賽。
她不可避免地將那些大大小小的比賽和今日聯係起來。
所以……那些時候,餘遼壓根沒有認真跟她打吧,由著她在算好的點位,製造些觀眾愛看的節目效果,配合她把一場表演賽完美落幕。
餘遼送她到樓下,兩人一前一後從狹窄的樓梯走進廳內。
大門是敞開的,月光淌進來,潮濕微風挑撥著風鈴片,把洛遊帶下來的沉悶吹散。
空調依舊開著,往外呼呼冒冷氣,她走到門邊,才發現雨停了。
沿路的水坑在月光的反射下,形成規則不一的銀鏡。
洛遊嗅到了微微潮濕的泥土氣息,混雜各類花香。
遠處的天如褪了色般泛著淺淺一層白,此時已經淩晨一點了,卻給人一種天光將亮的錯覺。
餘遼在身後叫住她。
“落東西了。”
他輕歎了口氣,走動時帶來鑰匙碰撞的輕響,比風鈴音要粗糙一些。
洛遊回頭,看見他攤開的掌心有一枚吊墜,暗紅色繩子的尾端墜著白色的小水滴,表麵透著皎潔的光澤。
她一慌,趕忙彎下腰去看自己的腳踝——空蕩蕩的,皮膚表麵隻有一條細細的勒痕。
什麼時候斷掉的……她竟然沒發覺。
心中懊惱滋生出藤蔓,將她纏緊。
“樓梯拐角撿到的,可能是被刮下來的,換一條牢固的繩子就行。”
洛遊還發著懵,雙眼直勾勾盯著腳,沒有反應。
餘遼皺了皺眉,轉身拉開前台抽屜,翻找出一條新的紅繩,在指尖靈活纏繞,穿過玉墜,編成一股股繩結。
一片陰影覆蓋下來,晃花了洛遊的眼睛,她茫然地抬頭,臉頰先是一涼,隨後看見眼前人像變戲法似地晃了晃吊墜。
“烊烊以前睡不著覺就愛編繩玩,不介意的話先戴著吧,明天買個新的去。”
她搖搖頭,眼睛發熱,手指摩挲過玉墜,感受它微微的涼意:“不用,這樣就很好。這個……也買不到。”
繩子有些長,隻能暫時掛在脖子上。
洛遊艱難地將它套過頭,穿過亂亂的頭發,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