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顧初暖每叉起一塊肉，洛遊心就跟著緊一下，仿佛錢包也跟著縮水一個尺碼。
葉瑤悲痛地把臉貼在玻璃桌板上：“初暖，被朱文伯綠的時候，我都沒這麼心痛過。”
顧初暖“哢嚓”掰下一枚龍蝦鉗，教育兩人：“所以啊，不要靠男人，咱們隻有錢包靠得住。洛遊，你也好好聽著啊，千萬彆跟葉瑤一樣戀愛腦。”
洛遊同樣把臉貼向桌子，衝顧初暖委屈道：“那你可不可以隻靠自己的錢包，然後去櫃台結一下賬？”
顧初暖：“不可以。”
洛遊：“……”
洛遊：“我死給你看。”
不知道洛遊這語氣戳到了葉瑤哪根神經，葉瑤忽然就著臉貼桌子的姿勢，咯咯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就有眼淚從眼角溢出，淌了一臉。
洛遊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臉。
葉瑤的聲音越來越委屈：“其實，被他放鴿子那天我心情還沒有太糟糕。”
那天她獨自在小草坪上坐了半個鐘頭，一動不動，逼著自己消化眼前的事實。
想著她和朱文伯相隔萬裡，一個在京饒，一個在淮岫。
對方要是真做了點什麼，她完全沒辦法知道。
也許是怕插在心上的刀子不夠深吧，葉瑤拉過洛遊的手，說，她想給舒若打一個電話。
葉瑤手裡朱文伯出軌的證據，全都是關於遊戲裡妹子的聊天記錄和照片，唯獨沒有和舒若的。
而恰恰是舒若，她更想要證實。
那是和朱文伯在現實中相處的人，每天都可以見到。
“打吧，我陪你。”洛遊將掌心覆蓋在葉瑤的手背上，隨後，另一片滾燙的掌心也壓了下來，耳畔是顧初暖的聲音：“我們都在這呢，葉瑤你彆怕。”
葉瑤點點頭，鼓起勇氣，撥通了舒若的號碼。
電話通了，對麵一片安靜，像是在等著她說話。
葉瑤聲音有點抖：“你好，我是葉瑤，你應該……”
“我知道你。”舒若回答得很乾脆。
葉瑤手心在出汗，洛遊又抽來一張紙巾，替她擦汗。
葉瑤：“你現在跟他在一塊兒？”
“準確來說，我現在正在讓他從酒店滾蛋。”舒若說。
“……什麼？”葉瑤一怔，原本想好的長篇大論一個都沒有用上。
舒若：“我看了帖子。就那個熱度，想不發現都難。而且我是看了帖子才知道，原來我是這個瓜裡麵的第三者。”
舒若在電話裡淺淺笑了一聲，帶著似有似無的輕嘲：“說第三者都不準確呢，誰知道他遊戲賬號裡撩過多少個妹妹。你們淮岫真是熱鬨，難怪是不夜城呢。托你的福，這次旅行我可以多欣賞兩天夜景了。”
葉瑤攥緊了手心：“所以，你相信了我，然後把他甩了？”
“嗯，畢竟很多時間線都能對上。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也挺遺憾的，同時碰上了這麼一號渣男。”舒若的語氣很自然，聲音靈動，洛遊在京饒時，也隻打過一次照麵，印象裡，大概是個很陽光、能量十足的女孩子。
多好的女孩子。
“你帖子不會刪吧？等他滾蛋以後我會繼續補充的，你們異地可能不知道，朱文伯是個實打實的媽寶男，他這次出門前竟然還跟我說，要跟他媽媽報備行程，結果最後這個雙人套房還是我掏錢訂的……”
舒若還沒說完，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朱文伯似乎在奪她的手機，聲音傳到洛遊這邊。
三個人一時屏住呼吸，將耳朵湊了過去。
洛遊衝顧初暖擠擠眼睛，顧初暖心領神會地掏出手機，懸在報警電話上方。
朱文伯：“你彆說了！把手機給我。”
舒若：“你慫什麼？有膽子帶我過來，沒膽子承認？”
朱文伯：“好了！彆鬨！你是不是欠的，非打電話刺激她乾什麼！”
舒若也急了：“你瞎？這電話是我打的麼？你好好看看是我打的？到現在你想的還是不要刺激她，那我呢？你想沒想過這樣同時傷害了我和她兩個人！”
朱文伯聲音忽然變大，似乎湊到電話邊：“葉瑤，對不起。等過了這陣再談成嗎？”
葉瑤哪裡還會聽進去這些，她語氣忽然變冷：“朱文伯，舒若可是告訴過我酒店地址的，你要是敢對她做什麼事，我現在就會報警。”
朱文伯在那邊似乎抽了自己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