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顧初暖背叛的輕笑,她回頭瞪了一眼,顧初暖迅速捂住嘴巴。
若說什麼是和從前比沒變的,大概就是他話裡話外透露出“監護人”般客氣又關心的語氣,一如既往刺著她的心。
酒吧這種地方就是越夜越熱鬨。
樂隊開始表演後,原本寬敞的廳內瞬間湧滿了人,臨近吧台有男有女,一大波人,似乎是跟老板很熟,語氣熱絡地往吧台擠。
柚子茶也好了,從杯子裡呼呼冒著熱氣。
“給你們端哪裡?”剛剛拖地的小哥討好地笑笑。
洛遊見狀,拉起顧初暖的胳膊,指向角落裡的沙發,隨後對著餘遼冷靜出聲:“剛剛不好意思,冒犯了。”
餘遼沒什麼表情,反倒是他周圍人投來探尋的目光,端柚子茶的小哥也放緩了腳步。
洛遊繼續說:“開始我認錯了人,以為是……”
她停頓了一下,用換氣拖延時間:“以為你是我新粉上的某個電競選手。”
“哦?”
餘遼嘴唇隻是微微動了一下,像是咬出來的字:“你新粉上了哪個戰隊?”
洛遊視線落到他那微微凸起青筋的手背,黑色線條一直延伸到腕部。
她很平靜地說:“淮岫SY。”
餘遼似乎驚訝地抬了下眉毛,片刻的安靜過後,他隻微微點了下頭:“嗯,祝你主隊比賽順利。”
沒想到,她還是把傷人的話說出了口,像是在為前世的自己出一口氣。
在一個已經退役的選手麵前,提起他的老東家重組後的新俱樂部,不知道他心中滋味如何。
洛遊也不再看,直接挽著顧初暖胳膊,另一隻手攬著她肩,以扶醉鬼的姿勢朝最角落的沙發走去。
顧初暖張開嘴,被洛遊一個“裝一下醉鬼會死啊”的眼神逼退,又重新閉緊了嘴巴,乖乖躺到洛遊肩上。
吧台處。
程三萊撐著下巴,盯著沙發上的兩團暗影,有些納悶兒地用指甲敲敲台麵:“我怎麼覺得,你們不僅僅是認識呢?她看你那眼神都不太一樣。”
餘遼輕佻地勾了下嘴角:“誰看我的表情能都一樣?”
程三萊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隻要跟餘遼走在一起,無論在哪兒都很引人注目,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那姑娘跟那些投來曖昧目光的女人不同,她的眼神太熱切,反倒顯得真摯。
這是她同為女性的第六感。
程三萊又說:“不過,她是不是不知道SY俱樂部是你……”
餘遼警告式地看了她一眼:“彆忘了你現在不是選手了。”
“我又不會多嘴。”程三萊聳聳肩。
*
社死過了,逞強的事也做完了,洛遊和顧初暖挨著坐在沙發邊,有些灰頭土臉。
她舉著手機滑來滑去,看哪個圖標都不順眼,想刪了解氣。
“哎等會兒,我警告你,把微信刪了都不許刪遊戲。”人菜癮大的顧初暖把整隻手伸到洛遊眼前,去擋她視線。
“你管我。”她煩躁地躲了下:“怎麼,還打算就地開黑?”
“啊對。”顧初暖順著她話說,手指點著圖標:“現在玩會兒,等聽完歌咱就各回各家,好吧?”
葉瑤剛才靠著沙發睡著了,連續幾天跟朱文伯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