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雪清河口中喃喃,似乎被石野的遭遇給驚訝到了。
石野看看“他”,撇了撇嘴,“雪兄你身為皇室中人,還能不懂這裡麵的門道?我若是姓唐,昊天宗能一邊封山,一邊要我這個時候便出山門參加什麼精英魂師大賽,去武魂城掙那三塊魂骨?你當真以為,我一介魂帝一次連炸六個萬年魂環,不會有一點損傷,不會透支潛力嗎?可為了所謂的昊天威名,哼!”
被石野戳破,雪清河訕笑一聲,道:“我隻是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的昊天宗竟然也會連這份容人之量都沒有……隻是,石兄當真甘心就這樣等死?”
“不等死又能怎樣呢?跑嗎?嗬,叛逃宗門,昊天宗可就連借刀殺人都不必了,剛好有借口正大光明的殺我立威。”石野一歎。
“石兄為何不尋求其他勢力的庇護呢?”雪清河心臟狂跳的說道。
石野卻是徑直站起身,看看雪清河,語帶譏笑的說道:“雪兄不會是想招攬我吧?我說過了,彆說你,就算是你父親雪夜大帝,也都幫不了這個忙。昊天宗要殺人,你們天鬥皇室根本攔不住。”
說著,他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武魂殿倒是有這個實力,可他們又怎麼容得下我一個昊天宗出身的棄子呢?終有一死,還不如我拿了這次大賽的冠軍,倒也不虛此生。想來武魂殿應該也不會急著在比賽之前,便冒天下之大不韙來殺我。”
“沒想到今天和雪兄你一口氣聊了這麼多,大概是我們格外投緣吧。不過賽場之上,我可不會留手。”石野揮揮手,便要轉身離開。
見石野說著便要離開,雪清河來不及多想,實在不願意放棄這個天賜之機的“他”下意識的便也站起身說道:“若是有人願意保你,也保的住你呢?”
石野一怔,在千仞雪看來,這是他驟然聽聞自己還有一線生機的正常反應,但石野真正驚訝的則是,怎麼感覺這個女的這麼虎呢?
這才幾句話啊,看樣子就打算跟他攤牌了?還是說,這千仞雪對於收集天才手下有著某種近乎偏執的愛好?
還真是把自己當成未來的女皇了啊。
當即,他轉過身,死死盯著雪清河的眼睛道:“雪兄在說什麼?莫不是打算誆我吧?”
或許是焦急,或許是因為覺得對方在戲弄自己而惱怒,石野森然說道:“我可不喜歡彆人跟我開玩笑,尤其是拿我的命開玩笑。”
那恐怖的壓力令雪清河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心中暗暗吃驚,麵上卻是說道:“我自然不會拿這種事跟石兄開玩笑,晉級賽結束之後,我便幫你引見那位。方今天下,若是說有誰還能救的下石兄,大概也隻有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