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生機輸入,蕭沉宇和淩風身上的傷勢都在迅速好轉,二人皆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
石野看著這強悍的恢複效果,微微有些吃驚。
“我,我還活著?”蕭沉宇一睜眼,掃視了周圍一圈,有些難以置信,“你們把狼群打退了?!”
這可是獵魂森林一霸的青眼風狼群!
“喲,挺有精神哈,還有閒去關心狼群。”石野似笑非笑,掏出自己的錘子掂在手上。
蕭淩二人立即膝蓋一軟,齊齊跪服在了地上,活像兩條煺了毛的狗。
“求您彆殺我們!”兩人磕頭如搗蒜。
石野拉了條健壯的風狼屍體到腳邊,大馬金刀的坐在狼屍上,“我問你們幾個問題,答的快答的好的那個活下來,另一個,去死。”
“您問,您問。”蕭沉宇麵露喜色,急切回答道。他身邊,淩風暗暗露出憎恨的神色。
石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開口問道:“你們來獵魂森林的事都有誰知道?”
“隻有我父親知道!”蕭沉宇搶答,“之前我父親偶然得到一條消息,說是獵魂森林的青眼風狼巢穴裡可能生長著一株三百年的曼德拉草,他就立刻封鎖了消息,隻悄悄派我和二叔暗中進入森林尋寶。”
石野點了點頭,這情形倒是和他猜想的差不多。接著,他又問道:“那淩風呢?”
淩風剛要開口回答,蕭沉宇卻是瞪視了他一眼,又搶先說道:“淩風一開始不知道曼德拉草的事,我隻告訴了他要來對付你,一直到之前準備開始行動,才臨時告訴他真實的目的。”
“所以如果你們得手之後,就會把淩風也……”
“滅口!”蕭沉宇毫不猶豫地接話道,絲毫不在意淩風就在身邊,且已經對他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石野笑了笑,對於這些貴族豪門之間的關係,以及蕭家平常的作風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
“最後一個問題,蕭沉宇,來,猜猜你的死法。“石野笑著說。
“不,你不能,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城主,我蕭家是諾丁城第一武魂家族……啊!!!”
卻是石野沒管他的絮叨,一錘子砸碎了他的一條小腿。
“麥子,彆讓他暈過去就好。”石野隨口提了一句,便接著揮錘砸去,一邊砸,一邊說道:
“我找人查過你,還有你們蕭家。嗬,一家子的劊子手,屠夫。殺人來培養自身武魂的凶氣,武魂剛覺醒就要開始殺戮貧民來練手,你們也真是想得出來?!”
又一錘敲爛蕭大少的大腿骨,石野接著說道,“比如你武魂覺醒那年,你老子特地為你抓了前街裁縫張奶奶的兒子,三四十歲的漢子,被你足足用刀子劃了一下午,才最終咽氣的是不是?”
換到另一條腿,同樣從小腿開始,“張奶奶的眼睛為此哭瞎了,結果你們城主府的人是怎麼說的?她兒子擅闖城主府,圖謀不軌,死有餘辜?好一個死有餘辜!”
錘子一寸一寸往上敲,蕭沉宇疼的死去活來,恨不得再次昏死過去。隻是總會有一道生機適時地灌注進他體內,幫助他維持清醒。
“卡二、城門邊的老瞎子、討飯的小窩頭……”一個個蕭沉宇根本沒聽過的名字從石野的嘴裡吐出。
如果是平時,這些低賤草民才會有的奇奇怪怪的名字根本不會進入蕭大少的耳朵,就算有,那也隻會是在他們嘲笑這些低賤貧民的可笑愚蠢時。
總之,這些都是本來根本沒有資格在蕭大少的腦子裡留下一絲一毫痕跡的字眼。
但此刻,蕭沉宇對於這些根本算不上名字的名字有了非同一般的深刻印象。也根本由不得他不印象深刻,因為每一個名字報出,隨之而來的都會是重重的一錘,仿佛要把這些名字錘進他的靈魂裡一樣。
“覺得自己覺醒了強力的武魂,有了強大的力量,就是人上人,就可以隨意掌控彆人的生死了?”石野的質問還在繼續,蕭大少的身體裡已經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骨頭了。
“你們凶暴熊蕭家不是最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寸一寸的把人拍碎,碾成肉泥嗎?去年你剛得到第一魂環,為了炫耀,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拍碎了那個在森林外圍種田的農夫,然後又讓人弄死了他想要上告的妻子。”
麥子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的小臉變得有些蒼白,但依然堅持著輸出生機,保證蕭沉宇能夠不死,並且意誌清醒。
蕭沉宇同樣早已淚流滿麵,眼淚鼻涕大把的糊在臉上,他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隻有那間或一輪的眼睛,和微微起伏的胸膛還能證明他活著。
他的意誌無比清醒,所以也無比痛苦,無比憤恨。他確信自己和石野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衝突,隻是殺了幾隻螻蟻的事,就要這樣折磨侮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