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得已?”
“有人告訴我,想要抓你,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你捆住,讓你動彈不得,嘴巴也要堵上,否則就再也逮不住你。”
“……”杜光歐沉默。原來,那不是錯覺,他被抓的時候,回溯力的確被刻意地針對了。而且,他好像知道杜光遺說的是誰,自己隻把能力告訴過一個人,而那個人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一點人性都沒有的人中敗類。
杜光遺道:“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必須營造彼此不和的假象。”
聽聞,杜光歐眉頭一皺,“假象?”
這還需要營造假象?真假即是假象,假象即是真相,長大之後,他們的關係就沒好過。
‘杜家兄弟的關係惡劣,為奪王權暗中算計,相看兩厭,故一個主持城中事務,一個常年在外遠征。’——這是坊間流傳的說法。
當事人表示,外在現象確實是這樣,但出發點錯了。他兄弟二人一個主外一個主內的主要原因,是杜光歐自己在城裡待不住,和他們二人關係如何、是否相互爭權,都沒有任何關係。
“怎麼?”
“沒什麼。”杜光歐撓撓臉,道,“營造我們不和的假象,然後呢?”
“這是父親的計劃,我們需要你以流放者的身份離開血皚,盤據琉城,與血皚王室為敵。敵人的敵人雖然不一定是朋友,但起碼血皚裡那些蠢蠢欲動的敵人會對你放下戒心。”
杜光歐不禁感歎,“要鬨這麼大?”
“你到琉城後,會有人接應你,接下來,你便留在那裡,另起勢力。”
“然後呢,難道父親要放棄血皚,逐漸把勢力轉移至琉城?”
“那倒不是。我們需要你在特定的時間對血皚發起總攻,與我們裡應外合,一舉擊潰敵人。”
原來是出於這樣的考量,杜光歐終於心下了然。這樣的話,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城門口那誇張的截堵是為了讓所有人以為他們兄弟二人互相仇視,他被杜光遺那樣對待,將來要向他、向血皚複仇也在情理之中。而當下,因為敵人可能已經滲透進了內部,他們就連交流都必須如此隱蔽地進行。
“敵人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把父親逼到了這份上,要布這麼大的局……”杜光歐問。
杜光遺沉默半晌,轉首,又去仰望黃王的聖像。
杜光歐也望過去,那尊雕像仍注視著他們,聽去了他們所有談話,“你剛才說他是敵人。但你指的應該是他的後人吧?”
“是。”
“黃王……他是血皚上任城主黃昔寒的先輩。可惜,傳聞黃王道德高尚,他的後代卻沒有繼承這樣的品性。黃昔寒是個暴君,行為不端,苛待子民,不然父親也不會取締他。”
“……”杜光遺不語,隻是盯著那百年的聖像。
“所以,敵人依是黃氏族人?”杜光歐道,“也就是說,當年父親針對原勢力的清剿,還不夠徹底。”
“和黃昔寒沒有關係,隻是黃王。”杜光遺突然開口,道。
“什麼意思?”
“敵人是黃王,而不是黃昔寒。黃昔寒已經在多年前被父親聯合燕家殺死了,但黃王還沒有。”
“你的意思總不會是黃王還活著吧。”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