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杜光歐道,先行轉身,在前帶路。
一行人離開嘈雜的戰場,向黃王聖祠走去。
遠離了那紛撓的騷亂,他們來到了祠堂門口。門口清清冷冷,隻有門旁站著一個人影。
那人看到他們來了,搖臂招呼著。
“貴人,你可算回來了!”
杜光歐走進聖祠,路過葛馬時,給了對方一個眼神。對方倒是機靈,也微微朝他點點頭。
刀疤男進入祠堂,抬頭環視,感慨一聲,“他娘的,錢都花在這種鬼地方來了。”
男人低頭,看到了那倒聖祠正中的白衣之人。他走到近前,蹲下去,伸手捏住杜光遺毫無血色的臉,左右撥弄,“還真死了。”
他又朝下看去,突然,目光一亮,他解下杜光遺的佩劍,“這劍不賴。”
刀疤男抬頭,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杜光歐道:“劍我可以拿走吧?”
“隨你。”杜光歐道。
利劍出鞘,刃麵反射著聖祠外的月光,劍身筆直,通身雪白,就像是它的主人一樣。
刀疤男對其愛不釋手,隻是,他顯然平時不怎麼用劍,竟以握刀的姿勢拿它,用它肆意揮砍。
“好東西,有沒有能試劍的地方啊。”他如此說著,往四周看去,卻無所收獲。
緊接著,他視線一落,而後,嘴角揚起一個陰險的笑容。
“那就用你吧。”
利劍高舉,猛然下劈。劍刃切割白裳,斷開鬆弛的筋脈,割裂□□,砌進骨骼。
“呀!”看到男人如此動作,董家二妹驚叫出聲。
“好劍,好劍!”男人連連稱讚。
劍進得太深,隨著他拔劍,地上的人也被拽起來,隨後,與那劍斷開連係,又墜落下去。刀疤男看了眼屍體上身的裂口,用手抹去劍刃上的血汙,笑道:“就是這身白裳徹底不能要了,可惜,可惜。哈哈哈。”
他利刃歸鞘,心情似乎非常高漲,“殿下,以此劍為誓,從今往後,我吳代將永遠追隨您。”
杜光歐滿臉陰鬱,聲音低沉,“以杜光遺的劍發誓,不是什麼好選擇。”
“哈哈,怎麼,難道這劍曾經的主人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吳代大笑,問道。
杜光歐看著他,眼中精光畢現,隻是,正在興頭上的吳代絲毫未能察覺。
大錯特錯,大錯特錯。杜光遺很少做出承諾,但他實現了做出的所有承諾。他答應永不乾涉杜光歐的遠征事務,他做到了,即便這代表城內事務都壓在他一人肩上。他答應要給子民一個不再遍布嚴寒的生存環境,農民湧進城市,耕地向城內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