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青年張著嘴,舌頭抵著上牙膛,似在琢磨。不出片刻,他咧嘴笑道:“沒有我,你活得到現在嗎?”
杜光歐癟癟嘴。
這家夥還真是隨時都有心情開玩笑。
“你認真回答。”杜光歐說。
“那你認真問。問題那麼模糊,彆怪我回答得模棱兩可。”白熠道。
“……我是說,白父為什麼肯讓你來。你身體這麼差,嫂子沒攔著你嗎?”杜光歐坦白。
“這個啊。”白熠思索片刻,不以為然地答道,“這個是秘密。”
成,他多此一舉問這一嘴。
白熠沒心沒肺,自己應該效仿他,學習他,成為他。
“彆走,給我父親也帶封信。”杜光歐追上去,說道。自從得知計劃以來,他一直沒有機會和杜義聯係,剛巧,麵前就有現成的送信人。
“不行。”白熠幾乎是想也沒想,拒絕說,“我會拜托克拉娜,讓她想辦法聯係老城主。”
“非得這麼折騰?”杜光歐問。
“我怕城內風雲不定,你的信若是被攔截,後果不堪設想。而我給夫人寄的信,表麵上看起來是封家書,實際上暗藏玄機,一般人根本出其中玄妙。黃森和琉城發生的事,我都會寫在信裡,用暗語交代清楚,你就放心吧。”
白熠說完,丟下杜光歐,複又扯著葛馬往城裡走。
“葛馬兄弟,信文是加密的,你也不用打什麼主意。”白熠笑道。
“白先生,請勿質疑我的職業素養!”葛馬為自己辯駁道。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
這倆人好像熟絡得很快,勾肩搭背地走了,留杜光歐獨自在早晨的薄霧中啞口無言。
……算了。
白家為什麼肯讓白熠來幫忙,自己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反正,他隻要知道白熠絕無可能有二心夠了。
至於聯絡父親這件事,那就暫且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