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烈歡迎他們的異邦門前,杜光歐卻態度惡劣,拒絕進入,隻因為他曾率眾人入邦,卻落得被亂箭射死的下場。
沒體驗過那些慘死的人,沒資格評價他。
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注視中,隻有白熠還在堅持調解,“鬼女士,我也體驗過遠征,雖然隻是在車裡坐著看風景吧,而且很快就回城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那些都是些非常專業的隊員,如果是連他們都無法征服的慘烈環境……那樣的情況下,不管是誰,都無濟於事。”
阿鬼聽了,卻像沒聽見一般,不置可否。
白熠契而不舍,說道:“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遠征二隊、三隊的情況,那些隊伍自創立已來已經換過好幾批人了。不是隊員們退出了,隻是……他們都死了。
“而光歐所在的一隊,有六成人手,在十年前就是一隊的成員。十年過去,他們都活了下來。”
聽到這裡,阿鬼才回應了一句,“可現在,他們也都死了,不是嗎?從結果上來看都是一樣的。不活到最後,就沒有任何意義。”
她這話說完,連白熠也像是無話可說一般,停頓了半晌,而後,他緩緩開口,“鬼女士,你這麼關注一個彆城的遠征隊,對一個從未接觸過的王室咄咄逼人……是因為,遠征一隊裡有你認識的人嗎?”
白熠的話說完,阿鬼的臉上出現了細小的顫動,她吸了一大口煙,放下手,在桌邊磕了磕煙鬥,“沒煙草了,麻菁,幫我去拿點。”
阿鬼身後那嫵媚的女人點點頭,欠身離去。
“認識的人?”杜光歐聽到了白熠的那番話,音色困惑。
難道,這個女人是他遠征隊成員的家屬?
這個認識一浮現在腦海,他隻覺得思維僵直。
剛才他還當她是一個惹人厭的麻煩,現在,一種新的情緒衝淡了過去的看法,讓他在腦海裡剛想出來的不善之詞灰飛煙滅。
白熠觀察著阿鬼,“看你這樣的反應,是我猜對了吧。”
阿鬼卻在此時不說話了,她看向窗戶,外麵的景色有些泛青,內城的灰白建築倒映在她眼中,她看著它們,想在回憶些什麼。
杜光歐盯著這個女人,腦海裡在不停地思考著。
是誰的,是哪一個成員的家屬?
洛笛的?還是小玳?
沒聽說誰有家人在琉城,難道是遠房的親戚?
不,鎮定點,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如果對方是隊員的家屬的話,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他已經預想無數遍了。
杜光歐的態度柔和下來,聲音也放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