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真假探子3(2 / 2)

他說了謊,雖然不知是出於什麼目地。

而說謊,就要承擔後果。

他們沒有時間去為一個背景不明的人證實清白,也缺少人手修建一個地牢看管他,更不可能放他自由行動。

隻能選擇最殘忍、也是最穩妥的做法。

“我會看著辦。”白熠留下一句話,離開了。

董莉莉立刻不解地問他,“為什麼要殺葛馬?他是個好人,我們來琉城的路上,他逗我們開心,講故事為我們解乏。埋葬夏潛的時候,是他忙前忙後,幫我們蓋好了他的棺和他的墓。而夜明賴在城牆上不肯下來時,也是葛馬照顧我們,毫無怨言。他做了什麼你要殺他?”

杜光歐答道:“他有可能是複權派的人。”

“那你也不能這麼隨隨便便殺人。”

“我殺的都是敵人。”他說。

“我不覺得他是。”

“現在沒時間求證,任何可能的威脅都必須迅速鏟除。”

“你從前可從來不會隨便一句話就要人性命。”

“你似乎忘了,在黃守之森那時,我也是僅憑幾句話,就讓流放者和官兵互相殘殺。”那段叛變的經曆,每每回想都令人反胃,但他現在不惜搬出它,為當下的行為辯駁。

董莉莉似乎也想起了那時的事,音色有些猶豫,“那時……是不得已。”

“現在也是不得已。如果不殺葛馬,他將情報泄露出去,會有更多的人死。”

“可你也說了,他隻是有可能是複權派,並不一定是複權派,這是沒辦法確定的事。”董莉莉反駁。

杜光歐歎息一聲,臉色有些疲憊,他的腰背佝僂著,身下是一把狹窄的木椅,兩隻胳膊撐在大腿上,他才勉強抬起頭來,“莉莉……我們彆爭了。”

董莉莉見他的模樣,一時語塞。

他的音色有些倦了,說話時粘在一起,“我們不是在過家家,這和以前每次遠征都不一樣,我們不能犯錯,不能一座城池不歡迎我們,就調頭前往另一座。現在,我們麵前隻有一座城,隻有一次機會,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

他下達了最終的判決,目光遺憾,但堅決,“我也覺得葛馬可惜,但是沒辦法。”

那天過後,杜光歐和陳誌走動得很頻繁。

他們仔細審閱了一遍琉城的軍力配備,步兵、弓兵總數大約近千,這些人是陳誌帶出來的,他們幾乎都是被血皚城貶斥的流放者。與杜光歐一道而來的那批人大多仍在訓練中,隻有幾個原就身居軍職之人,直接納入了琉城軍隊。

軍中有鹿騎兵約十幾,以整個軍隊的規模來說,數量已經夠用了。

在這片大地近兩百年的曆史上,鹿騎兵的主要職責並非衝鋒陷陣,那些用作坐騎的馴鹿性格太溫順,也太膽小,人們一度想要將它們馴化成戰騎,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這些生靈沒等打起來仗來,載著騎手就跑了,不戰而降。其中,隻有極少數脾性剛烈的公鹿,能臨危不懼,被馴化成戰鹿。

不過,不能參與正麵戰爭的馴鹿也不是完全沒用。馴鹿的奔跑速度不亞於東陸的馬匹,而且它們吃苦耐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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