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約定日期還有半日,是否要向邯淚進軍,還需要得知黎夢那邊的消息。
杜光歐欲親自動身前往,他戴上了鬥篷,策鹿狂奔,不出多久便抵達邯淚。
鎮上沒有像樣的武裝駐守,鎮門大敞著,也沒有管理進出的人員。
杜光歐罩上兜帽,就那麼混了進去,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幾乎沒來過邯淚鎮,不清楚這裡的布局,也不知道黎夢會待在哪裡。於是乎,他便去酒肆打聽消息,花了幾個令,便從那侃侃而談的酒肆老板口中得知,黎夢在邯淚擔任鎮長,而鎮長平時都待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裡,也就是鎮子上唯一用柵欄圈起來的那塊地,擁有最大的房子,最大的院子,裡麵的建築便是鎮長的家。
從酒肆裡出來,杜光歐很容易就發現了老板口中的宅子,它位處於山坡之上,用柵欄圍起來一塊地,隻是地上光禿禿的,什麼也沒種。
他來到山角下,仰頭望去,尋找一條上山的路。
就在他打量的時候,一個身披鬥篷、頭戴假麵的人從山上下來,與他迎麵而行。
杜光歐看了一眼,覺得那人眼熟,無論是身高、輪廓,都在他記憶中有一席之地。
那人腳步很快,身影如一道風一樣,倏一下就經過杜光歐的身邊。
他沒來得及說什麼,身體先一步反應,抓信對方的手腕,這一抓隻覺得手底下硬邦邦的,似乎那人的鬥篷下還穿了一層特彆堅硬的裝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是什麼,隻見一陣天旋地轉,而後劇痛傳來,眨眼之間,他已經被人撂倒在地上。
對方騎在他身上,一把掀開他的兜帽,緊接著一聲驚呼。
“啊,哥哥!”那是黎夢的聲音。
她全副武裝,臉上戴著半邊麵具,頭發也束起藏在頭盔裡,似乎很不願意讓人看出她是誰。
黎夢伸手猛地一拽,把兜帽又扣在杜光歐腦袋上,她四下觀望了一番,確保周圍沒人看到他們,這才扶他站起來,“沒事吧,我條件反射,一不小心就……”
杜光歐隻覺得肩膀火辣辣的疼,要不是他鬥篷下穿著輕盔,後麵那場仗就不用去打了。
“沒事,怪我,忘記被你過肩摔的教訓了。”
黎夢噗嗤一聲笑起來,她拽著杜光歐的胳膊把他往旁邊領,兩人躲在一間木房後陰暗的積物處。
“哥哥,你怎麼先來找我了?我還準備去鎮口接你們呢。”
“我們提前到了,我想著先來找你知會一聲,彆出什麼差錯。”
黎夢道:“沒出差錯,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讓軍隊在入夜時經過邯淚即可。”
“黎夢,你這幅裝扮是……”
“這不是還得演戲嘛,在奪回血皚之前,我還得扮演那個對你恨之入骨的妹妹。在那群琉城士兵麵前,我肯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要一直戴著麵具?”
黎夢興致盎然地介紹起來,“是啊,我特意叫人幫我做的,花紋是照著雪狼的模樣畫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嚇人?我特彆喜歡。”
那麵具上的花紋細看確實是一隻狼,空洞的獸眼盯著前方,看久了的確有點滲人。
見黎夢這幅興致勃勃的模樣,杜光歐隻覺得他們又回到了過去,在商道上無憂無慮地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