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歐單手一指,點了兩個士兵,“你,你。把他給我抓起來,押給陳將軍,讓他好好管教。”
“是。”
被杜光歐點到的兩個士兵出列,一左一右來到那原血皚士兵身旁,壓住他的肩就要把人拿下。
可沒想到那人身形靈巧地一擰,輕鬆就從兩人的桎梏下掙脫出來。他轉過身來,一臉義正辭嚴,“乾什麼,排隊到我了,我東西還沒拿完,你們都不講點道理的嗎?”
他轉過來,杜光歐這才認真看起對方的臉,這人年紀似乎和他差不多,長著一張馬臉,嘴角天然向下垂著。
“我給你兩個選擇,從這裡離開,或者接受軍規處置。”杜光歐道。
“軍規?我犯什麼事了?我好好在這領我的軍糧,是你不分清紅皂白就讓人把我拖走。”
見這人如此胡攪蠻纏,杜光歐不再與他多言,再次下令,“把他帶走。”
琉城士兵聽令,再度進行抓捕,他們左右開弓,封住了中間人的去路,而後一齊朝他撲上去。
然而,那人身形一動,敏捷地從包圍圈裡逃了出來。那兩個琉城士兵與他糾纏,他就像在玩弄他們一樣四處閃躲,在裝載食物的輜重車附近上下翻飛。
這人的身手絕非普通士兵。杜光歐在一旁看著,陰沉地想道。琉城士兵說他原是血皚士兵,那他一定是黎夢手下的人,黎夢手下都是些精兵強將,和隻訓練了幾個月的琉城士兵在實力上有著天壤之彆。
這裡沒人能控製得住那血皚士兵,看樣子他要親自動手了。
“你們用不平等的條約挾持我們參戰,難道還不準我們吃飯嗎?”那長臉的士兵說道。
杜光歐拇指一挑,亮出一截劍身,“現在被捕,我隻開出你的軍籍,再放抗,你就保不準會失去什麼了。”
那人傲然立在糧車上,突然大笑,“你們還有軍籍一說?哈哈,一群喪家之犬,烏合之眾,湊在一起就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那我也要說,你,杜光歐,你血親相殘,不擇手段,喪儘天良,理應開除人籍!”
原來又是一個因為他的‘背叛’而怨言極深的人,上次在琉城軍營那時,他割瞎了一個年輕人雙眼才將事情平息下去,這次,他又該怎麼做?
杜光歐盯著對方,手在暗中蓄力。
“沃宇?是你嗎,沃宇!”
突然,外圍傳來一陣呼叫聲,杜光歐朝源頭看去,隻見一個披著一頭亂發的身影慌慌張張跑過來。
那是董莉莉,她一臉焦急地衝進這片混亂之間,卷發在她頭上胡亂地翹著,女孩大喘著氣,緊張地看著劍拔弩張的杜光歐,在他耳旁小聲地說:“你這是怎麼了,光歐,那是沃宇呀。”
杜光歐微微皺眉,“我應該認識他嗎?”
董莉莉趴在他肩上,悄聲對他說,“他是沃風的弟弟呀!你忘了?”
聽到這個名字,杜光歐一愣。
他自然不會忘,沃風這個名字他很久沒有聽過了,但一刻也不曾忘記。曾經,他每次遠征歸來,杜義總